“一本寫著我名字的書。”
“很遺憾,沒有見到。”
我抿了抿唇,“我可以借一下你的電話嗎。”
“給。”
接過手機,我撥通了伏黑惠的電話,沒有人接聽,只有語音重復著這是一個空號,音量清晰,整個屋子里都回蕩著。
我垂下頭沒有說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猛地跳下床,拉開窗簾,外面是黑黝黝的海面,天上是絢爛的星空,這本應是美好的風景,但是卻有一輪紅日格格不入。
不是平常看到的艷麗紅色,而是類似于人的血肉那樣的紅色,肉眼可見能看到凹凸不平的疙瘩,半透明的氣泡“啵”的傳入耳內,生命的鼓跳聲在腦海中清晰。
那是卵。
未孵化的卵。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差,指尖止不住的發顫,因為心里的猜想頭腦發脹,泡過海水的身體也冷得不行。
冷靜一點。
我告訴自己。
“請問你知道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學校嗎,一個宗教學校。”
“沒有。”
“那咒術師呢。”
“沒有。”
“超人啊,超級英雄,蜘蛛俠,擁有特異能力的人呢。”
“泡在北冰洋的你算嗎。”
這不就是只有我一個嗎。
額頭撞上玻璃,我眼睛盯著紅日,視線慢慢落在黝黑水面,恍惚中仿佛有一張干癟的人臉,它咔咔動著僵硬的裂口,對著我的方向無聲道
遺忘吧。混沌吧。沉睡吧。
來我主的軀殼里面。
“閉嘴,一把年紀了還說這個,中不中二抱歉,不是和你說。”
我收拾好情緒禮貌對救命恩人點頭,“我是瘋子,有病,需要吃藥,請無視我的奇怪之處。”
推開門要離開,一只手要抓住我的手腕,被五條老師訓練的我反應迅速用村雨的刀鞘擋住。
金發帥哥盯著我,落在我的臉上神色微微一變,“你知道自己發燒了嗎。”
我即答“燒不死。”
發燒一部分原因是海水里泡的久,另一部分是接受了太多的訊息,大腦處理不過來了。
“現在的高中生是這個樣子的嗎。”
他嘆了口氣安靜注視著我,神情有些困惑,抬手點了下頭頂的位置,對我說“這里是發飾嗎。”
“我是sy愛好者。”
我震開他鉗制住自己的手,說真的,要是能投訴就好了,這個[貓化]的技能一點用也沒有。
“頭發也是突然從黑色變成白色。”
“那個不是假的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帥哥將我逼退到墻上一手擋住我去路的情況還是挺少見的,如果他沒有用那種充滿壓迫和審視的目光看我就更好了。
“有帽子嗎。”
我問。
金發帥哥“可以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
“哦。”
我表現的很無所謂,低著頭說,“那你摸摸驗一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