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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再小也是肉,這座游輪產生的負面情緒勉強夠用,我推開駕駛艙,推門的動作受到了阻滯,另一具尸體躺在地上,他的腹部被掏空,地上都是碎屑。
注意力都在甲板,忽視了駕駛艙。
那么是誰在使用駕駛艙不偏航。
門內傳來一聲槍響,咒靈的嚎叫聲刺耳,我霎那間踹開門,金發黑皮的救命恩人喘著氣一手握槍,胸前的衣服被咒靈的利爪撕成碎片,傷口快速的潰爛,詛咒在他身上浮現出青紫的痕跡,船長死了,游輪在自動駕駛。
剛才的槍響是救命恩人搞出來的啊。
大腦發散性思考的同時,村雨穿刺咒靈,它發出無力掙扎后倒地,沒過幾秒消散的一干二凈,只有被破壞的駕駛艙才能證明它的存在。
低級的咒靈擁有穿墻的特性,這就能說明為什么沒有破壞的痕跡。
“安室先生,你還好嗎。”
翻出醫療箱的金發男人坐在地上扯著繃帶纏繞胸前的傷口,臉上沒有一絲痛色,看到我時眼神明顯的發生了變化,世界觀崩塌的那種迷惑感。
“太玄幻了。”
他說。
“是的。”我干巴巴回答,硬著頭皮安慰,“我也是一個月前才開始接觸的。”
“外面有什么東西,從剛才起就很紅。”
“不要抬頭,不要去看”我從來都沒想過聲音會這么冷,抬起手指著自己的大腦點了下,“看了不是變異就是變成瘋子。”
“變異”
我即答“比外面的那些東西還要丑。”
我看向他,說道“你的傷勢最好還是回到房間里休息,他們都在房間里,安室先生也快回去吧。”
“你呢。”
我抿了抿唇,回應他的只有寂靜。
金發男人頭也不抬在手臂上纏著繃帶,“你還在發燒。”
“我不是人。”
“”
好吧,不小心就噎到安室先生了,雖然長著動物耳朵,但我真的還是人類。
“即使這艘游輪的所有人死了,我也不會死。”我這樣對他說,理性上思考,能直面紅日的只有我,看見咒靈的也只有我,我找不到讓游輪徹底安全的方法,能想到的只有找到隱藏在游輪的狂信徒,毀掉法陣,重新啟動封印。
已經想不出別的主意了。
“這個給你。”
我把村雨放到桌子上,偏頭和他對視,“咒靈只能被它殺死,其他的也一樣,槍不起作用。”
安室先生站起來,拿著村雨比劃了下,又看向我,“你用什么。”
我做出拉弓的姿勢,風矢穿透墻壁,留下拳頭大的洞,“遠戰用這個,近戰用拳頭。”
金發黑皮的安室先生歪頭盯著我,忽然揚起笑容,“你叫什么。”
“學生證上不是有名字嗎森谷真咲。”
“安室透,姑且算是一個偵探。”
男人彎下腰將手放在我的頭上,就當我以為他要說什么很嚴肅的話時,頭上的大手弄亂了我的頭發。
我不解眨著眼看他,他敲了下我的頭,語調柔軟,“可以告訴我你要做什么了嗎,以及,不要用那種看柔弱小貓咪的眼神看我。”
“我不弱。”
腦袋上的力度重了幾分,好心的安室先生似乎磨了磨牙。
安室先生是不是不太對勁,表情有點可怕啊。
“好吧,安室先生很厲害,但是”
“沒有但是,真咲,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說話真的有點氣人。”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