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師,我真的吃不下了。”
我掙扎著想要離開五條老師牢牢鎖定的雙臂跳下去,最后像一條魚一樣被他無情摁下去,輸入體內的咒力讓我介于冷與熱之間,不得不努力抬手中場暫停。
“真的不行了。”
“有人在說話嗎。”
“我啊。”
“嗯是那個差點讓惠留下小珍珠,不向老師求救的森谷真咲同學嗎。”
“為什么不找老師。”
“老師不是最強的嗎。”
“我不是最強的嗎。”
三連問,看上去真的超生氣啊。
五條老師有過這么狼狽的時候嗎,身上的襯衫都濕透了,唯一干燥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沒有戴墨鏡,也沒有繃帶,頭發濕漉漉貼在臉上,被他略粗暴的抓起捋到腦后。
臉上的表情非常不妙,語氣卻依舊的輕柔,氣氛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我求救了。”我咳嗽了一聲縮著腦袋說,眼睛霧蒙蒙看他。
“”
面對無人回答的冰川,我偏過頭不去看五條老師的反應。
“是空號,打了很多次,沒有人,誰也沒有回應。”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看,這一看對五條老師潛意識的害怕都飛沒了,沒記錯的話這里是有冰川,為什么一半都沒了。
“老師,你把山推平了。”
我愣愣地望著。
“上次沒有做,這次做了,彌補一下遺憾啦。”
“你完蛋了,說不定會坐牢的。”
五條老師看了我一眼,“真的假的,嘛,無所謂吧。”
與平時也沒什么差別,為什么心里總覺得很慌呢,我東扯西扯,最后悲傷的發現沒有人應和真的很難說下去,“老師是怎么過來的。”
我開了個小玩笑,“和我一樣從日本海游過來的嗎。”
“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在生氣啊。”
“會打我嗎。”
“我在想要不要讓你先跑一千米,我再追你。”這話說得尾音揚起,似乎真得在期待。
“奪命追擊是吧,這就變成恐怖故事了。”
五條老師把我放下來,一只手掐住我的腮幫子,冰得我打了個寒顫,“很了不得呢,真咲。”
我仰著頭看他,五條老師也低著頭,倏地他嘴角上揚,神情冷漠又矛盾的有著溫度,伸手揉亂了我的頭發,沒有無下限,我們身上都有冰碴子,很冷。
“聽不出來嗎。”
好似剛才只是假相,五條老師神色如常,一慣的聲調輕佻又帶著點抱怨,“雖然我不喜歡犧牲自己得來勝利這種俗套的結局,不過真咲有在努力的活下來,做的很好。”
“辛苦了。”
“所以要來拍照嗎,難得一次的北極游。”
“下次記得帶老師去南極啊,還能看看帝企鵝什么的。”
“我努力”我鈍鈍地回。
五條老師掏手機的動作一頓,他掏出一個濕漉漉,一眼看都知道徹底壞掉沒可能用的手機,比冰原更純粹的眼瞳望著我,片刻扯出一個可怕的笑容,“老師開玩笑的,真咲你還真的當真啊欸”
他白色的腦袋偏了下。
“真咲,為什么哭了。”
我愣愣抹了下眼淚,比他還要更茫然,“我哭了嗎。”
“愛哭鬼真咲。”
27歲的成年人嘲笑道。
“不是。”我垂下眼,胡亂擦了下眼淚,“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
“突然很開心。”
不能理解的開心,漲滿了胸腔。
“”容貌俊俏如高中生,實際年齡奔三的五條老師張開懷抱,幼稚的挑眉,“要老師給真咲一個安慰的擁抱嗎。”
“不要,很羞恥。”
“嘴巴還是很會說啊真咲。”
我跟在五條老師的身后,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老師,那些咒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