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的陰影落在禪院瑞穗微微低下的頭上,黃昏的紅暈給她翹起的嘴角增添了幾分詭秘的味道。
這一刻,連路過的風都變得肅殺了起來。
惠,我天真又愚蠢的哥哥啊。
那只蠅頭,她,禪院瑞穗勢在必得,沒有人能阻止她把咒靈帶回家喂丑寶。
在心里像是即將要顛覆世界的大魔王一樣嘻嘻嘻的獰笑了幾聲。
禪院瑞穗迅速收斂起自己臉上的表情,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
x公園欺詐惠惠的演技大作戰,action
“惠咳咳,惠我放呼吸”
禪院瑞穗輕側過身用眼睛瞄著謹慎的盯著她不撒手的禪院惠。
斷斷續續不成型的話語從被咬出牙印的嘴巴吐出
和惠惠一模一樣的綠眼睛里開始往外滲出眼淚
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
禪院瑞穗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眼睛開始往上面翻,手從抓住的衣領上輕輕的滑落。
一切掙扎和抵抗都消失了。
禪院瑞穗半瞇著雙眼,放松了身體的力,順著禪院惠的力道往他所在的方向倒下去裝死。
“咚”
禪院瑞穗無力的撲倒在禪院惠身上。
雙胞胎哥哥的心跳在禪院瑞穗的耳邊響起。
急促又有力,但聽起來像是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一樣。
嘻嘻,被嚇到了吧,違逆我的惠惠,乖乖向瑞穗大人低頭認錯吧。
懷揣著惠惠向自己道歉認錯的憧憬,瑞穗用所以自制力壓住想要大笑的嘴臉,安逸的躺在惠的身上。
在這次意外發生之前,禪院惠從來沒有想過要勒死自己的妹妹。
我,殺掉了,妹妹嗎
禪院惠愣愣的松開拉著禪院瑞穗衣領的手,哆哆嗦嗦的在禪院瑞穗的身上摸索著,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試圖從禪院瑞穗身上摸到脈搏。
我,要成為殺人兇手了嗎
手下的身體隔著衣服摸不到任何砰砰砰的脈搏跳動。
妹妹,死掉了么
眼淚從禪院惠的眼眶里滾落,禪院瑞穗比他略小一些的身體安安靜靜的躺在他身上。
安靜,對于瑞穗來說很少見。
她是個除了睡覺的時候,完全安靜不下來的人。
瑞穗,她總是吵鬧的,小小的一個人卻能發出無數的聲音,圓圓的身體里像是藏著千軍萬馬。
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存在。
因為禪院惠總是安靜的。
甚爾爸爸會兇瑞穗,會用鐵拳制裁瑞穗,會配合瑞穗作弄他,偶爾還會感嘆幾句他和瑞穗一定是投胎的時候太慌張,搞錯了性別。
佳織媽媽既喜歡瑞穗的活力又會擔憂的說瑞穗這個性格以后恐怕要吃很多苦頭。
那時候,他是怎么和媽媽說的來著。
他記得,他和媽媽說
“瑞穗是我寶貝的妹妹,我絕對不會讓瑞穗吃苦的。如果,如果有人給瑞穗苦頭吃,我就把他打跑。”
每次他這樣說完,爸爸媽媽總會抱在一起笑個不停,他還記得自己對爸媽的笑聲氣的紅著臉反駁“一定會保護好妹妹”的樣子。
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禪院惠想不明白,他努力用手撐著地坐起來,將禪院瑞穗抱在腿上,又不死心的學電視劇里的樣子用手去摸禪院瑞穗的呼吸。
果然,他是個罪人,是一個殺掉了自己親生妹妹的罪人
放在瑞穗鼻子下面的手指感覺到溫熱的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