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于酒館的溫暖與熱烈的空氣撲面而來,阿賈克斯熟練的把身后的木門合上。
似乎是正好講完了一個故事,大堂中央的少女停止了演奏,緩緩睜開了那雙純黑色的眼睛。
“小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二樓的酒客探出頭來,舉著酒瓶看著樓下的少女,高聲道“哈哈那個皇帝真的就裸著完成了那次游行”
“只有聰明人才能看見的衣服”有酒客搖了搖頭,“竟然還真的有人相信”
“一群大人還沒有一個孩子聰明”
有人又喊“小鳥我去了書店找故事書,沒有找到那個叫安徒生的家伙”
有人附和“格林也沒有”
“還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名字聽起來挺像至冬人的,但我的朋友們都沒聽過這號人”
“小鳥你到底是從哪里看的這些故事”
看著這些興奮過頭的家伙,我抱著琴捂住耳朵。
全都喝醉酒了嗎一個一個的,聲音就像在打雷,簡直要把天花板都掀起來了。
安徒生、格林、陀思妥耶夫斯基
這里當然沒有
夢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這三年我就住在阿賈克斯家里,那對夫婦和他們的孩子對我都很好,沒有趕我走,反而把我當做家人來對待。
投桃報李,我也用我自己的方式補貼家用,來酒館賺摩拉。
在這間酒館,我講過很多故事有那家伙告訴我的故事,現實世界的故事,還有我自己編的故事。
我真的成了一個吟游詩人,雖然知名度和活動范圍暫時還僅限于至冬。
有人特地從海屑鎮外的地方趕來聽我講故事,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又感覺自己有點像動物園里被圍觀的猴子。
很多人,他們都不是被故事吸引的,會過來僅僅是因為我年紀小這個噱頭。
真正喜歡聽我講故事的,還是海屑鎮和附近的這些老酒客,都是老熟人了。
但酒館老板也因此多了些生意,我的報酬也隨之增加,結局算是雙贏。
夢里吟游詩人的職業導致了我回現實后只要有空就泡在圖書館里,往宿舍一摞一摞的搬借來的書,基本上都是故事書。
童話寓言短篇長篇小說都有,國家和作者也都不挑,但俄羅斯文學我還是多少給了點額外的注意力夢里的世界,那個叫至冬國的地方,簡直就是俄羅斯的翻版。
我的想法是對的,那些酒客真的很喜歡俄羅斯作家的故事。
說到俄羅斯文學,我就不得不吐槽一下那些名字了什么父稱、小名、誰誰誰家女兒或兒子等等
光是弄清楚這些名字就廢了我好大的功夫
什么想知道我這些故事在哪看的這些作家到底在哪里
哈哈
他們當然找不到,這些家伙全部在另一個世界,而且大部分都已經噶了
我都可以馬上想到一本輕小說的名字了異界轉生成為吟游詩人后我在提瓦特傳播地球文學
我在夢里的世界呆的實在是太久了,久到幾乎有種夢境與現實顛倒的錯覺。
往返兩個世界的通道有了新的規律夢里過去一個月,現實里才過去一天。
嚴格來講,是一個晚上。
我在現實里睡著了,進入夢的世界,在夢里度過一個月之后才會醒來,重新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