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元素升騰,青嵐色光芒縈繞在魈的四周,帶走了他身上粘膩著的水分。
“帝”他咽下未說完的稱呼,目光游離了一下,才繼續道,“先生讓我先教導你幾天武藝。”
玩家從水里一躍而出,水滴自衣擺滑落,全身已沒有半分濕意。她腳尖輕輕點地,降落到魈面前,裙擺散開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先生,誰”玩家歪頭疑惑的詢問。
魈沉默不語,再不通人情世故的他也知巖王帝君這個被帝君親自否定的稱呼不行,但摩拉克斯這個名字更是說不得,所以
他面上不顯,心底卻萬分困惑,帝君這次的化身,叫什么名字來著
“”
還是玩家自己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
“你說得不會是鐘離吧”玩家語氣復雜,她心里尖叫,這種走親戚還自帶作業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有些傲氣,“手下敗將還想當我老師,不可能”
玩家平等看不起打不過她的每一個人。
小小少女朝氣蓬勃,像初生的小太陽,也像向海奔流而去等著眾水匯聚的溪流。她雙手叉著腰,下巴微抬,看上去神氣級了。
魈望著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無限的未來。
帝君的選擇從來都是正確的。
可是幼苗還未長大,便自認為天下無敵,魈就明白他此時的作用了。不是變花鋤為幼苗除草捉蟲,而是手拿鐵鍬多鏟幾鏟子土把她埋得更嚴實點。
“你需知曉生死廝殺”魈盯著玩家的目光變了,正似利刃脫出了外鞘,殺氣組成了刀鋒,有些輕微刺痛了玩家的皮膚,“和手留余力”
魈動了。玩家瞳孔微縮,視網膜上留存的圖像還沒有等來大腦的讀取,魈的匕首就已經貼合玩家的脖子了。
“的區別。”
魈與玩家身體之間的距離已經相當貼近了,這三個字幾乎是在玩家耳邊響起的。
三頭六臂偽限時這個技能時效還沒過,以至于現在的玩家完全可以從腦海里清晰回憶起魈在近身后的每一個動作。
合著之前在歸離原這綠毛給我時間開大,完全是輕敵表現
玩家雙眼無神,最恨你們這些打斷施法的近戰了,給法師一個讀條的時間準備很難嗎
“現在,要學嗎”魈拿下匕首,身體退回原位,聲音平淡的問道。
“”總覺得這綠毛好囂張,玩家氣成一團,“都給我等著。”
若非玩家對一命通關有著非比尋常的執念,高低得試試同歸于盡。
“好。”魈平靜的應了聲,殺孽重重的他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惦記。無論是魔神遺恨,還是敵人臨死前發出的惡毒詛咒于他而言也不過爾爾。
甚至到了后來聽著倒在他槍下的人戾氣再重的話,都能面不改色的繼續行動。
“等我滿級,鐘離是大老婆,你就是我的小老婆”玩家惡狠狠補充。
“好”覺得不會再因他人的言語攻擊而破防的魈,瞳孔地震,“等等”
你在說什么啊
“住嘴”他咬牙道,“帝先生他收你為徒,你言語怎能如此輕慢”
玩家提起唇角,看到別人情緒崩潰,她心里就舒服了。
“他不行,你可以”玩家好奇道,“你想當大房也行,那鐘離做小。”
玩家說得一本正經,魈聽著驚恐失色。
“先生先生英明一世”魈幾乎語無倫次。
“怎么收了我怎么一個徒弟”玩家接話,有些幸災樂禍,“英明一世,什么英明一世”
“這叫晚節不保哇”
那天的荻花洲有還未走遠的釣魚佬回憶,主打一個風云突變。
有兩個人一會兒從荻花洲東面打到荻花洲西面,過了一會兒又從北邊打到南邊,驚起飛鳥無數,摧毀植被萬千,連行商們全都縮在望舒客棧,不敢在走這一天的商路。
等望舒客棧的老板給七星送去消息,準備調動集結大批千巖軍前去鎮壓這場動亂時,交戰的雙方才失去蹤影。
一手拎玩家,一手拎魈,匆匆從玉京臺趕來擦屁股的鐘離,“”
“說吧。”鐘離放下兩人,平心氣和道,“怎么回事”
魈冷著臉不開口。
倒是玩家嬉皮笑臉的撲到鐘離身上蹭了蹭,愉快貼貼。
鐘離張開手臂接住了玩家,無奈嘆口氣,點了點她的鼻尖,“盡闖禍,這次又是怎么欺負魈的”
“沒有、怎會、別瞎說”玩家才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