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老眼昏花,什么也看不到。
這盤局下得鐘離心累,時不時就得選擇性失明一下,而玩家很開心,悔棋的次數甚至比落子都多些。
她下得興致勃勃,還想再來一局。
鐘離揉了揉額頭,“饒了我吧,阿珂。”
“真的罪不至此。”有生之年能添上下棋如受折磨的經歷,鐘離并不感到榮幸。
巖石不需要增加這些奇怪的厚度
“好吧,那我們下次繼續。”玩家意猶未盡道。
鐘離疲憊微笑著,不接話。
石桌位于大樹蔭涼下,風拂過云海,頭頂的樹葉簌簌作響。
鐘離收拾了桌面,拿出了一卷藏書,準備洗滌一下心靈。
很快,唯有風聲,葉聲,與翻書聲。
玩家無聊發了會兒呆,又起身蹭到鐘離身后,去瞅他在看什么書籍。
鐘離一手持卷,一手想去摸自己的茶杯。
玩家重新倒了茶水,順手塞到他手里。
一人看書,一人倚著對方的肩,睡意昏沉。
慢慢時間飛逝,鐘離只覺膝上一重,他低頭,玩家正伏在他腿間睡得正香。
“阿珂”他低聲喚道,玩家只將頭往深處拱。
“罷了。”鐘離合上書,彎腰抱起玩家,離開時正巧瞥間桌面的茶杯,微皺起眉,念了一句,“促狹鬼。”
玩家醒后,課業照舊,但她還是找到機會溜出來了。
沒走遠。
她找準了一個方向,哼著小曲前進。
奧藏山,留云借風真君洞府門前,持續不斷敲門的玩家。
“開門呀,快開門。鳥頭,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要不出聲,快開門呀。”玩家心心念念你羽毛好多次了。
“玉珂,休得放肆。”仙府大門打開,留云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玩家下意識回了句,“不容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她發誓,就是嘴快了點,她沒想這么回話的。
留云借風真君氣勢洶洶的飛了出來。
等鐘離再次見到玩家時,她不知道從哪里回來的,臉上帶有三道抓痕。
玩家看見等在門口的鐘離,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
“鐘離,我鬼混呸,我回來了。”
她伸出手,獻寶似的捧出幾根特別好看的羽毛,呈白至青嵐的漸變色,“好看嗎”
“要不要挑一根”
鐘離低頭看著那些格外眼熟的羽毛,他捏了捏鼻梁。
“這羽毛主人”他緩慢組織著語言,留云她還好嗎沒禿吧
“絕對不會找你麻煩。”玩家挺起胸膛自豪道。
然后久違的被鐘離拎住了后頸的衣物。
“誒”玩家雙腳離開地面,疑惑問道,“鐘離,去哪”
“賠罪。”鐘離說話語氣不咸不淡,趕路的速度卻很快,他還真怕玩家為了方便把留云毀尸滅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