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讓蔚羽千感到異樣的,是那句“有人出重金指定”。
明擺著告訴蔚羽千,有人安穩躲在屏幕后撒著大把鈔票,欣賞這場以流星街為舞臺的惡劣游戲。
還把頭發比ed燈更耀眼的她指定為目標。
dna動了。
這畫風很熟悉,蔚羽千穿越前沒少看文追劇,了解的很。幕后黑手往往是位高權重之人,流星街只有議會的長老們符合,基裘的助攻恰到好處,不然讓蔚羽千自己找得到猴年馬月。
如今證據找到了,也坐實有人將流星街800萬人口視為可隨意取用的資源。這里的人沒身份,短命的很,消失一些送給外界的大人物也不會引起懷疑,好處則能切實落入自己的口袋。
無本萬利的事,有人忍不住太正常了。
蔚羽千有過心理準備,唯獨沒想到高層老頭們會全寄。
除了基裘和骸他媽的姬。
當然骸姬的說法只是基裘的一面之言,蔚羽千無法確定這位區長究竟是不是“自己”。如果是,那自己穿來之前使用身體的人是誰
如果不是
那姐姐的感情好塑料哦,認錯人了。
確認基裘沒惡意后,小地圖上的她變成了綠色的點。
蔚羽千地圖沒開全,對方跑到更遠的地方,沒顯示,她也找不到,只能憑記憶向基裘離去的方向前行,時刻注意著地圖邊緣有沒有出現綠點。
流星街晝夜溫差極大,蔚羽千行進速度極快,烈烈作響的寒風劈頭蓋臉朝她砸。覺醒念能力后,她的體質更離譜了,跳起來的滯空時間甚至能玩翼裝飛行,面片似拖地的兩片大袖子充當了翅膀的角色。
如果地面的人有閑心抬頭賞月,能看見一只漆黑的大撲棱蛾子一閃而過。
漆黑的,沒有炫彩ed燈。
道理我都懂
系統憋到現在終于忍不住了。
所以能不能請宿主告訴我,您頭上套的是什么
蔚羽千拒絕回答顯而易見的蠢問題。
瑪麗蘇的頭發耀眼奪目,白天還能遮掩一二,放晚上是純純的靶子,不亞于手持麥克風竄天高呼全體目光向我看齊。
別說想取她命的敵人了,真的撲棱蛾子都能在周邊圍一圈,她又不傻,當然會找東西包住。
系統不理解的正是這點。
房間里不是沒有黑色不透光的頭巾,宿主您為什么會選這么個、這么個
它磕磕絆絆,吭哧了半天,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蔚羽千攥緊能讓他得到安全感的電豬桿,口吻嚴肅,聲音沉悶“我是守法公民,不能違法,穿一身黑容易讓人想到那什么的不合法的組織。”
一身黑上街也不會把你當酒廠員工抓起來,但您現在一看就是犯罪分子啊
說不過她的系統兩行清淚滑落。
蔚羽千之前在某個房間衣柜里找到件全新的羊絨衫,樸素的黑顏色,質量不錯,還是加大碼。她臨走前扯下袖子,中間再掏倆洞,往脖子上那么一套
就差找個銀行給她去搶。
流星街內遍布大大小小的村落,村與村之間清出來曲折但平整的道路,一些外界原本到了報廢年限的車會廢物利用,充當此地的公交。
蔚羽千注意到下方有打斗痕跡,很新鮮,破壞力之大絕非普通人所為。削掉一半的公交車旁濺射有大量血跡,腥味兒沒散去,但已看不見人影。
她連忙調轉身形朝下降落,期間疑似手抖,電豬桿頂端竟冒出一團漆黑的光球,先蔚羽千一步,朝下方直奔而去。
“噫”
她剛剛甩出去了什么東西
對念能力還不太熟的蔚羽千一個激靈,茫然看看手里一切如常的桿子。
“黑洞”
光球降落到地面飛速平鋪開來,猶如公路上毫無征兆出現的坑洞,吞噬了本就只剩一半的公交車,連帶血跡也消失干凈。
像只等待食物的血盆大口。
黑色絲雨竹能開啟地獄之門。系統用原文設定解釋。
蔚羽千已經落了地,蹲在坑洞旁邊,拿桿子前端往里探,“能發射黑洞的電豬桿,有點酷。”
言語間全然不顧系統死活。
不是電豬桿
系統忍無可忍發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