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看看怎么解決現狀吧。
最簡單的、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找到埃現在寄生的人,許愿恢復原狀。
這點系統也能想到,但有個很嚴肅的問題擺在眼前。
代價怎么辦
“為什么要考慮支付代價”蔚羽千反問。
這、這不對啊。系統磕巴了,瑪麗蘇怎么可以推卸責任,太掉逼格了
恢復原狀的許愿或許比不上原作治療小杰,難度也遠超常理,后續死者不上萬、也得以千計數。
蔚羽千分明看不得頑強生活的普通人受苦,這會兒怎么
“你想岔了。”蔚羽千放下文件,走近空蕩蕩的培育罐,指尖輕觸透明的冰涼玻璃管體,“我說用完把它丟回黑暗大陸。”
那么大個“地獄之門”不用,又不能當擺設。
進屋后始終沉默不語的基裘來到旁邊,蔚羽千與系統的交談分明在腦內進行的,她卻聽到似的接上話題,輕聲道“沒有代價。”
“什么”蔚羽千一個向日葵猛回頭。
“這里。”基裘遞過手上厚厚一沓資料,折了幾個角,示意蔚羽千看,“向她許愿沒有代價。”
蔚羽千跟她對視一眼,接過資料。
那是一長串許愿記錄。
從最早的雪,到被關押后一步步試探上限的試驗,許愿內容逐漸瘋狂不可控。
一開始只是舒適的環境,幾筆小錢幾頓美餐,到后續的地下空間、毒品產業鏈、亡命直播,同時滿足了可持續的長遠收入,隨時可獲得的短期暴利,以及高隱蔽性幾點。讓流星街對議會而言不再是垃圾堆,而是挖掘不盡的金山。
期間埃一次代價都沒收過。
“也不想想哪有天降的餡餅”蔚羽千吐槽道。
看似很美好,但這就是個黑泥圣杯,如今死去的人恐怕已經足夠支付欠下的代價,而埃也不知所蹤。
那邊基裘又打開一扇厚重上鎖的門,看清里面內容后,示意蔚羽千前來。
她杵在門口沒上前,只是拿扇子指向中央“會是她嗎”
門燈火通明,地上躺著個半死不活的女孩,手里攥著個疑似保溫杯的金屬物,心臟沒有跳動,門開后卻能聽到清淺的呼吸。
有點氣,但不多。
“她有些眼熟。”基裘道。
蔚羽千上前,端詳女孩的五官,確實跟棚戶區奄奄一息的女孩相似。
“那個失蹤的姐姐”
怎么會在這里
她活沒活著不清楚,還有呼吸,周身的氣有規律的涌動,很微弱,但真實存在。渾身上下只剩臉能看,身體跟死在地下空間的其他人不同,水腫潰爛,卻沒有皸裂掉渣,這點跟棚戶區的居民一致。
蔚羽千正猜測她是不是覺醒念能力保住一命,忽然發現女孩渾身都是銀白色的細小顆粒物,來源于手中開口的金屬罐。
“”
她穿越到現在第一次有了不祥的預感。
蔚羽千聲線在抖“基裘麻煩幫我關下燈。”
附近沒有開關,基裘動作迅速,擊碎了房屋頭頂的白熾燈。
發燙的燈管碎片散落同時,屋內如蔚羽千所想,并沒有完全陷入黑暗,而是泛起瑩瑩藍光。
來自女孩身上粘的每一顆顆粒,金屬罐內尤其多,自己手上也因為觸碰沾了不少。
蔚羽千“”
她又要尖叫了。
雖然不清楚具體元素是什么,但這玩意十之八九來源于核試驗。
“臥槽姐姐你快跑”
蔚羽千臉都白了,她剛轉身,讓基裘快點離開,房門卻嘎吱一聲重重關閉,獨留她一人面對幽幽藍光。
房間里死一般的沉默。
但這不是重點。
她在基裘臉上看到了屬于拿尼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