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媧娘娘療傷耗時長久,積累的魔界公務不算少。
又兼景天的消息難以封閉,伏羲還有意施加壓力,神族到底是有了些異動,派去狐妖族的魔將捉襟見肘,魔尊不得不親自與玄女“對弈”。
是以,重樓再想去找景天,都又忍了一些年。他只是隔空看著,不許別人窺視。
但如今景天主動找過來了,公務卻還沒完全處理完。
“哼。”重樓暫且拋卻那些隱患,垂眸去看趴在胸口的景天。
他雙手下意識撥弄自己的甲胄,還用獸齒有一下沒一下磨自己的脖子,一副不肯閑著的小模樣。
不過,這副頭戴藍色玉冠、身穿戎裝戰甲的模樣,還真是久違了啊。
重樓無聲一笑,摟著景天來到寢宮,扣著手腕將人摁在榻上。
或許是因為喝了不少酒,景天的眼圈泛著濕潤的紅。
他躺在那兒,微瞇著瞳眸斜睨重樓一眼時,除了臂上不再有神族印記,尾椎骨多了尾巴,和昔年被魔尊困囿于床笫之歡的神將沒有任何區別。
“哼,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重樓扯碎景天上半身的布料,只留下那塊鑲嵌藍邊的肩甲。
大抵是因為這段日子勤加磨礪,小狐貍明明養出了一塊塊結實的胸肌,身材卻還是矯健勁瘦的。
他的肌膚不再柔軟如花瓣,而是極具韌性與生命力的緊實。
重樓的目光似火舌般灼熱地舐過胸腑,往下流連到被甲胄束縛的勁腰。
“嗯唔”半睡不醒被點了火,小狐貍拱起腰肢,又在魔尊掌中一寸寸舒展開來。
他連腰封何時被扯下來拴住了手腕,都迷迷糊糊沒意識到。
直到手指陸續抵入,景天方艱難地睜開濕漉漉的眼睛,茫然失神地瞧向面前。
“嗯呃”他細密如鴉羽的睫毛顫動不已,視線卻當即被一汪血潭捕捉,像是溺斃在深海中,連呼吸都急促而破碎。
汗濕的臉龐泛起異樣的潤紅,粘黏的低喘亦沾染了含混的水汽,愈發顯得雙眸迷離、波光粼粼。
“噠噠。”垂落在純黑床榻上的幾根雪白長尾拍拍打打,神刻在靈魂深處的禁欲從景天身上剝離,反而涌上了妖狐攝人心魄的魅色。
可重樓分明瞧見,動彈不得的雙手有指尖掐了又掐、捏了又捏,不間斷、不自知,做著握住劍柄的動作。
“哼。”似是無端想起什么,魔尊不由輕笑一聲,指尖輕輕劃過神將轉世的手腕。
正是常年握劍的那一只手。
景天不自覺打了個寒顫,脖頸往身下柔軟的床褥里縮了縮,倒是帶歪了上身僅存的肩甲。
他好似又墜入了噩夢。
“不不要了”從浴池到榻上,幾次自盡均告失敗,神將的面龐失去了一貫清高自持的漠然,被紅與白覆蓋起來。
魔尊眼底卻盡是怒意,扣住他的手腕,指尖重重使了使力氣。
“嗚”飛蓬猛地拱起腰身,星眸溢出幾點淚光。
經脈盡斷的手腕失去知覺,只能癱在濕透的床單上。
“你的硬骨頭總是對不好位置。”魔尊淡淡說道,扣住另外一只手,故技重施。
這下,哪怕失去了桎梏,神將也什么自絕的辦法都沒有了。
他只能咬緊嘴唇一聲不吭。
但景天看得清楚,重樓面無表情,眼底卻飛快劃過一抹深邃的不忍,只是瞬間就壓了下去。
神將的視野模糊不清。
小腹鼓脹極了,嗚咽從唇齒中飄出,又是誰握住腕部緩緩摩擦。
或是當局者迷,夢中的景天倒是本能察覺到,小腹內中正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