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了靜,破罐子破摔道“對,你因為喜歡神將才強迫與他是真,不舍得他死才自傷給他療傷是真,雖然欺辱他滿足私欲還是真。”
猜得倒是很準,對我第一次得手的心態了如指掌啊。重樓挑了挑眉,卻聽景天繼續嘀咕“可我憑什么要繼續喜歡一個有夫之夫啊”
“你有本事就別五百年換一批人侍奉,守身如玉想辦法救神將啊”景天理直氣壯地怒訴和激怒他道“干嘛要擾亂別人的心難不成看別人為你神魂顛倒、求而不得,很解你被神將拋棄的氣”
重樓“”
他再度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好險沒一拳砸上這混賬玩意的臉。
都想到這個地步了,你怎么就非要往我不做人去想,不肯猜測你就是飛蓬呢
魔尊被氣得不想說話,干脆擺了擺手,頭一次將人丟出魔宮。
“咯吱咯吱。”可是,小狐貍在外面撓結界。
重樓咬牙切齒,對外傳言道“還有何事”
“你你生氣了嗎”景天似是怯生生地辯解道“我我只是氣話,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只是忍不住欲”
重樓腦子里的那根弦當場就斷了“胡說八道什么忍不住若非是你,我怎么可能忍不”
他的聲音忽然斷了,只因外頭氣息已消失,只留下了一個快速消失的隨機性傳送陣。
顯然,想套的話套出來了,意識到自己對魔尊真的擁有特殊意義,怕被強留的小狐貍當場溜之大吉。
“景天”重樓氣極反笑“好好好,你最好躲好了,休讓本座逮個正著”
所謂父債子償、主債劍償,魔尊直接去庫房拎起悠哉悠哉過養老生活的照膽神劍,狠狠教訓了一回
片刻后,照膽劍靈被他從虛化實變出肉身,架在了炎波泉的靈火之上。
“嗚嗚嗚主人救命啊。”時時刻刻被烤的熱汗淋漓、熱烈盈眶,此番惡作劇成功的劍靈幾乎是哭天喊地地期盼主人來救。
重樓冷笑一聲,當著劍靈的面做飯,下刀又狠又重。
仿佛剁碎的不是獸骨,而是那個明明發現他一番真心,偏偏主動觸犯天規偷了他心還事后緘默不言的腹黑小賊。
“哼。”魔尊越想越氣,心思也飄遠,回憶起了與神將從初遇到最終其實沒能占到幾次便宜的相處。
某些神啊,看似清冷自持,堪稱神族典范,其實機敏狡詐,最會裝模作樣占人便宜
“砰砰砰。”重樓繼續切肉。
可直到下了鍋,他才意識到不對。
本來不是打算做自己愛吃的做法嗎這明明是飛蓬喜歡的
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頗有仇大苦深的樣子,嚇得照膽劍靈都不敢再假哭了。
“哼。”重樓冷哼一聲,端起鍋吃了一半。
剩下一半,他咬了咬牙,丟進了炎波泉里。
就當那混賬陪我吃的。魔尊如是想到,順便給八國之主與嫡系魔將下了個通緝令,命他們盡快把景天完好無損抓到他面前。
不提魁予等人受到詔令、看了內容后集體抽搐嘴角的不約而同,逃遠的景天激怒魔尊,自然沒敢回天魔國。
“啊嚏。”他半途打了個噴嚏,卻不曾停下腳步,而是繼續用通讀神將法術后自創的秘法壓制魔紋,再用斗篷遮住發熱發紅的臉。
無他,景天得意自己在魔尊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又擔心受不住這份伴隨危險侵占欲的特殊,便決定從此以后全然追求實力。
“哼哼。”他仰頭看著魔界天際煞氣凝成的云霧在飄蕩,若無其事地哼起小調。
若有朝一日能打得過魔尊了,我一定要把他關起來嘿嘿。
這般遐想著,景天勾起唇角,游走在魔界荒僻之地,也游走在生死危機之間,不曾猶豫。
直到實力足夠強,能好整以暇從無數被懸賞吸引的追捕者面前溜走,他也沒有回到想方設法投信過來的狐妖族。
“魔尊曾有隨侍幾何”景天只用自己無意間吸引的人脈,對狐妖族遞了一個壓在心底多年的幽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