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振作起來,試圖說服景天“可他是妖魔,你跟了他只會經常被魔族亂象牽連,又沒修為或許哪一日就就沒了命”
有關心,但不多。
他更多是為自己自尊心進行辯駁,因為我說了自愿,而不甘心輸給一個在世人眼中是災禍的妖魔。
景天想著,卻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只因竹馬狀似氣憤地站了起來,可人是往后退了退,而不是激怒地往前揪住她領子質問什么。
“誰”景天想都不用想,本能就給予了她最靈敏的戰爭嗅覺,第一時間便看向亭外水下。
水波迸濺,而退出她動手范圍內的竹馬眼神驟然變冷,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偽裝,眸底全是被嘲笑了好幾日積累的怨恨“,報應來了。”
“你找死是吧”景天氣極反笑,卻有一把劍架上了她的脖子。
魂魄突然傳來撕扯感,景天眼前一黑,險些就要昏厥當場。
但她咬牙堅持著,扶住石桌站定,不曾有一絲膽怯。
“他說的沒錯。”身后之人點了點腳尖,景天不在意他罵了什么,只下意識垂眸。
她腳下出現了一個殺陣,既隔絕了內外聯系,也將景天陷入絕境。
景天這才回眸,絲毫不在意劍刃刮破脖頸,在嬌嫩肌膚上劃出了血痕。
“飛蓬”那個男子看著她,眸中有著恨意“貪生怕死的叛徒,你居然雌伏于魔尊”
是神族的故人,但沒有熟悉感。
景天下意識給了判斷,隨后便皺起眉頭“你是誰”
“哼。”但就在下一瞬,魂魄中突如其來的痛楚戛然而止,有冷哼聲伴隨著景天心口亮起的火焰標記,隔著衣料也熠熠生輝。
標記化為逆鱗的形狀,又化為虛幻的重樓,一掌就鎮壓了侵襲者“是敖胥的同盟對吧,爾等確實找死。”
飛蓬早已竭盡全力,后來再入輪回,景天已和神族脫離關系。
你們開始支持敖胥挑起大戰,戰敗失利又指望飛蓬拯救,飛蓬被擒后到底和我在一起了,你們就認為他怕死才會屈從。
但也不奇怪,敖胥在神界經營數萬年之久,勢力盤根錯節,和他“志同道合”之人自然不會少。
這跳出來的,怕只是個丟出來的棄子。
“本座這就帶你去找天帝”重樓越想越惱火,直接氣極反笑。
幸好他當年埋入飛蓬神體的逆鱗,是漸漸融入魂魄成為殺手锏的,才可以在景天遇襲時自行發動。
下一刻,炎波血刃沐浴在那個神驚怒交加的目光下,挑斷他的手腳,防范了任何自盡保密的可能。
“去吧。”景天沒有阻止之意,只冷靜地看著重樓點頭離去,不忘記叮嚀一聲“按時回來。”
重樓勾了勾嘴角,回眸道“知道了,你明日宴會上不會缺糕點的。”
“噗,我是讓你注意安全”景天這才笑出了聲。
她心知肚明,重樓也是足夠尊重信任,才將不遠處癱軟著面露不可置信之色的前竹馬,交給自己處置。
“唰。”原地爆出一道紫光,重樓提著那個作死的古神族破空而去。
他這一去引發神界何等地震無人可知,景天倒也不客氣,直接就叫來侍女,攙扶走這位曾經的竹馬,連著前因后果一起報給了對方家族。
在第二天的宴會上,她將此事告知幾位閨中密友,包括當朝公主。
“真好吃,你有口福啊。”她們品酒用點心,對擄走景天的那位妖魔態度很快便成了吃人嘴短的贊同欣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