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某些報復心,原先又是主動破戒的一方,前任神將也樂得將用不盡的欲望與精力,施加在心甘情愿的魔尊身上。
下
“唔”不過,飛蓬更多還是像現在這般,處于下位。
倒也不是重樓不愿意,而是既為了療傷雙修,就還是由飛蓬承受著比較劃算。
只是便宜了重樓。
魔尊總能在柔韌度上佳、承受力極高的神體上,來回玩出些花樣來。
就如今日這樣,飛蓬開口不成完整曲調。
但他腳裸上的鈴鐺卻一直震響清音,更顯得墮落。
“別緊張”重樓撫上飛蓬濕紅的眼角,垂眸親了又親。
身下是曾與自己交手過無數次的勁敵,現今無助地在自己的進攻中落淚。
這種刺激是從身到心的,讓重樓眼神銳利而充滿征服欲、凌。虐。欲。
這一點,魔尊和神將從來你知我知。
而重樓懂羞恥擅遮掩會心疼,飛蓬看心情決定縱不縱他一回。
當日亦如此。
滾燙的熱汗滑落在飛蓬臉上,他竭力抬眸眨眼,于水汽模糊的視野中,巧之又巧地凝起視線,難得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行,我得忍。前神將從魔尊抿緊了也分外厚實的嘴唇和隱忍到眼圈濕紅的魔瞳中,讀出了這句真心話。
心底少許的不情不愿不悅不快突然煙消云散,飛蓬抬了抬腿。
這不是第一次,但他今日心情無端的好,迎合也就來得很迅速。
“真乖。”在重樓聽話放松的動作中,飛蓬輕而易舉地掙脫了那雙手掌。
他含著笑,在重樓被夸獎了而別扭的瞪視下。
“噗。”但現在瞧著重樓驟然通紅的臉,見他幾番垂眸去看又飛快移開視線,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
這一回,換成重樓惱得磨牙了“不許笑”
他是很喜歡,看飛蓬神魂顛倒的樣子。
但不代表他看見的時候,除了興奮,不會同樣羞恥得耳根發燙。
重樓愛我,可他對我缺少信任。我同樣愛他,但我拿不出合適證明。飛蓬伸手攥住幾縷赤發,心底卻冷靜如冰雪。
罷了,生死總有盡頭,輪回亦有重逢。飛蓬迎接了重樓熱情又掠奪的深吻。
淚與汗融為一體,他被愛侶緊緊環抱,像是融入炙熱的骨血。
我活一日便壓榨他一日,從骨血到靈魄,他早晚會因以身為藥,被吸得骨瘦如柴、魂飛魄散。飛蓬回抱重樓,抱得很輕很輕。
像是觸碰心動的、想要保護的珍寶。
神界,族人,眾生,天道,平衡。
神將想要守護的很多,可景天在意的,除了安排好的家人朋友,便只有重樓了。
正巧,現在的飛蓬和過去的景天,不就是同一個人嘛。
他釋然一笑,想起魔神們千辛萬苦送進來的信箋,那個進了肚子才沒被重樓發現的碎字條,心底說了一聲抱歉。
重樓,很抱歉會讓你傷心,很抱歉會讓你寂寞,也很抱歉哪怕加上我在鬼界的布置,也很可能無法陪你到永遠。
“紅毛”多年毫無罅隙的相處后,飛蓬不再如彼時剛遭連番凌,虐時那樣,思索殺了重樓同歸于盡是不是更好。
他最多是有點遺憾,那句刺痛自己的話只能另辟蹊徑解決,便展露捉狹的笑容,喚了一聲又一聲“紅毛紅毛”
重樓果然咕噥著,堵住了他的嘴“龍陽記憶破碎就算了景天什么都不記得都非要這么叫我你說你是多壞心眼啊”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飛蓬掙動著把唇瓣拔出來,卻又主動堵上重樓的。
他們糾纏著,身影交織,渾然一體。
尾聲
炎波泉的日當空而照,黎火金吾一如既往仿佛根本不存在。
這一刻,重樓是真的以為,他會這樣擁抱飛蓬到永遠,直到雙方一同消散。
殊不知,分離永遠是一方的猝不及防、另一方的精打細算。
愿明日永不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