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頓了一下,假死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遠舟哥并沒有受刑,只是牢里的伙食可能不太好,他看上去都瘦了,我明天再給他送點好吃的。”
元祿聽到姜梨說寧遠舟沒事,心里一下安心了不少,聽到她還要再去牢里,臉色頓時有些怪異起來,眼睛一眨一眨的,還時不時瞥向姜梨身后。
姜梨奇怪的看著元祿,道“元祿,你的眼睛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元祿立馬恢復正常,“姜梨姐,我我在廚房燉了湯,我得先去廚房看火了。”
元祿姜梨姐,我給過你暗示了,你自求多福吧
“站住。”元祿還沒走遠的身影立馬被一道淡漠的男聲叫住,他想逃開的打算落空,心虛的站在原地。
姜梨聽見從背后傳來的聲音,頓時僵在原地,用眼神譴責元祿怎么不告訴她錢昭來了。
元祿無辜的回望,他暗示過她的。
姜梨瞪了一眼元祿,轉頭驚喜的抱上錢昭的手臂,“錢昭哥哥,你怎么來了,梧帝不是罰你禁足了嗎,我本來還想著去錢府看你呢”
元祿見錢昭神色緩和不少,也跟著抱住錢昭另一邊的手臂,“是啊,錢昭哥,你偷跑出來沒事嗎”
錢昭完全不吃他們這一套。
好吧,還是吃的。
他無奈道“你每次只有犯錯了,才會喊我錢昭哥哥,說吧你們又瞞著我干什么了。”
元祿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姜梨。
姜梨只好自己把她今晚做的事都告訴了錢昭。
元祿聽完姜梨對趙季的報復,背著錢昭偷偷對她豎起兩個大拇指,干的漂亮。
錢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姜梨澄澈的眸子,最后還是沒忍心說她什么,“趙季那邊我會去收尾,你不許再擅闖大牢,我會想辦法讓你在老寧流放前再見他一面。”
見姜梨沒吭聲,他就知道姜梨還沒有死心,他扶住姜梨的肩膀,正對著她認真道“姜梨,你要相信老寧,以他的本事,不會出事的。”
“反倒是你,若是經常這么若無旁人的進出大牢,給老寧送東西,你覺得趙季那伙人都是吃素的嗎”
“你自小就在六道堂長大,投靠了趙季的那些人之中也有不少好手,你大多都認識的,知道他們的本事。”
“一次兩次沒有發現你,不代表三次四次他們還發現不了你的蹤跡。”
錢昭往日淡漠的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眼眸中帶著姜梨還不太明白的情愫。
“姜梨,我不想你也出事。”
憑心而論,錢昭的長相并不具有沖擊性,性子也寡言淡漠,多數時候他都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如同春日細雨,浸潤無聲。
而此時,姜梨看著錢昭的眼睛,就像塵封多年的房間突然被打開了窗戶,窗外的柔柔細雨透過窗戶落在她的身上,泛起陣陣癢意。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姜梨猛地別開臉,“好好。”
見姜梨應了,錢昭這才放下心來,時候也不早了,他還要去幫姜梨收拾在趙府遺留下來的尾巴,就先走了。
姜梨怔怔看著錢昭離去的背影,手不由自主的放到胸口,她的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