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佑六年初冬。
安帝興軍欲奪梧西金礦,梧帝率大軍迎戰于天門關之南。
五日后,一副棺槨被送進寧家老宅。
寧府門前的舊白布還未取下,又掛上了新白布,一陣蕭瑟的風吹過寧宅門前的落葉,發出“簌簌”的聲響。
姜梨和元祿跪坐在靈堂前,看著一舊一新兩幅棺槨,愣愣出神。
沒過多久,姜梨忽然起身走到寧遠舟的棺槨旁,手扶上蓋子,
“姜梨姐。”元祿急切的喊住姜梨,對上她猩紅的眼睛后,又沉默了下來。
姜梨放在棺槨蓋子上的手緊緊捏住棺蓋邊緣,手背青筋暴起,她凝視著眼前涂了上好黑漆的棺槨好一會兒,猛地一拍棺蓋。
棺蓋被推出半尺,被掌風帶起的燭火的影子在空無一物的棺槨里搖曳。
姜梨看著空空如也的棺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眼中的猩紅褪去,漫上水花。
元祿湊上前,也激動的看著棺槨。
突然他們聽到大門外傳來金屬的碰撞聲和整齊的腳步聲,對視一眼,一起把棺蓋復原。
趙季帶著七八個人正站在寧宅門前,來者不善。
元祿和姜梨對視一眼,率先躍上屋頂,
“誰”隨著一聲厲呵,手中暗器如疾風驟雨般射出。
姜梨隱匿身形站在一旁,手放在腰間劍柄上,隨時出鞘。
元祿沒有傷人之意,手中的暗器只將來人的衣角定在地上,給了個下馬威,旋身從屋頂而下。
仿佛才看見趙季似的,語帶譏諷道“趙大人,你這半夜三更的,鬼鬼祟祟,是要偷雞還是要摸狗啊你怎么不出聲,好險,我差點送你兩顆雷火彈。”
趙季身后的手下看見元祿手里的雷火彈,警惕的往后退了一些。
趙季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雙手交疊駐在刀柄上,微帶詫異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姜梨見元祿故意戲弄趙季幾次,還算游刃有余就沒有出聲,依舊警惕的看著趙季,其他幾人都不是元祿的對手,唯有這個趙季武功在元祿之上。
趙季被元祿幾次暗諷,駐在刀柄上的手緊了緊,輕吐了一口氣,指了指寧宅的牌匾,隨意笑道“你炸呀,我就不信,你敢炸了寧遠舟的老宅。”
見元祿臉色一變,他輕輕抬手一揮,“攻進去。”
六道堂的緹騎們聽從命令,直沖寧宅大門。
“他是不敢炸我哥的宅子,那你猜猜看,我敢不敢送你去見閻王”
姜梨的身影從趙季身后出現,沖向元祿的緹騎們紛紛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趙季。
趙季的臉色微變,冰冷的劍鋒貼著他的皮肉,姜梨陰冷的聲音從他腦后傳來,她什么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