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夜幕降臨。
姜梨收拾好行囊,就去找寧遠舟。
“你真的要和我們一起走”寧遠舟再次詢問姜梨,“老錢那邊”
姜梨微微一笑道“他知道,之前梧帝出征,他奉命貼身保護皇后娘娘,一直待在宮里,現在還沒有出來呢我已經傳信給他了,等先陪你們找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頓好,我再回梧都。”
“好。”寧遠舟點點頭,見姜梨自己心里有數,就沒有再多言了。
“頭兒,頭兒”元祿的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頭兒”
“怎么了”寧遠舟疑惑。
元祿喘了口氣,告訴寧遠舟他在買藥材時發現一個叫越先生的神秘人和趙季手下接頭,趙季手下他們還把朱衣衛在梧都的分部全滅了。
朱衣衛的梧都分部,他在任時都沒有暴露,寧遠舟完全不相信趙季有這個頭腦,心里也有了數,估計任如意也和他一樣,是被內部的勾心斗角害慘了的棄子。
元祿有些擔心,他當初讓頭兒幫任如意是因為可憐她,況且任如意沒有內力,對他們也沒有威脅,現在任如意的身份存疑,他擔心自己好心辦了壞事,連累到頭兒了就不好了。
姜梨倒是不擔心,她安慰的拍了拍元祿的肩膀,“明天我們就和她分道揚鑣,現在就當什么都不知道,等離開梧都后,她牽連不到我們。”
寧遠舟看著元祿苦惱的小模樣也笑了起來,“對,我們現在都不是六道堂的人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朱衣衛也好,刺客也罷,都跟我們沒關系,能夠順便救她一命,就當結個善緣了。”
看著元祿還有些低落的樣子,寧遠舟摸摸他的腦袋,安慰道“明天我們一早就出發,你也快點去休息。”
等元祿走后,姜梨看向寧遠舟,冷不丁的說道“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接受一個朱衣衛的刺客。”
“咳咳咳”寧遠舟被姜梨突然的話語嗆到了。“你胡說什么呢”
姜梨雙手抱胸,側過頭道“我都看到了,后院水井旁,她當著裴女官的面抱著你的胳膊,你居然沒有甩開她。”
寧遠舟眼神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窗戶后,推了姜梨一把,“我那是讓裴女官死心,她畢竟已經重新定親了,我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真是跟于十三學壞了,趕緊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姜梨突然被寧遠舟推出房門,有些茫然,看了看禁閉的房門,無辜的想到,她說的是真心的,遠舟哥怎么突然生氣了
第二天一早,姜梨一行人與任如意分別,卻沒想到遭遇了趙季手下的伏擊,敵眾我寡,任如意聽到動靜前來相助,還沒有逃出包圍,章菘的人就在前面攔截住他們。
章菘為讓寧遠舟前去安國救梧帝,軟硬皆施,利誘威逼,寧遠舟都沒有松口,最后為了洗刷天道柴明等兄弟的冤屈,寧遠舟答應了章菘的請求,重新返回六道堂,集齊了從前一起出任務的幾個兄弟,于明日一早出發。
姜梨在六道堂重新換上單肩披甲的校尉堂服,興奮的等待兄弟們齊聚。
遠遠的望見一行個子很高的人在人群中鶴立雞群,逆行而來,姜梨激動的迎了上去。
于十三看見姜梨朝他跑來,張開雙手,“小梨花,好久不見,這么熱情,想我了吧”
臉上燦爛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就凝固了,只見姜梨直接越過他跑向他身后的人。
“錢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