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修長的手指落到姜梨的臉上,掌心粗糲的老繭摩挲過她柔嫩的臉頰,他的大拇指微微用力,擦去她嘴邊的碎屑。
感受臉頰殘留的溫度,姜梨怔愣了一會兒,很快回過神來。
眼珠一轉,單手撐地,往錢昭那邊挪了挪,捻起一塊荷花酥遞到錢昭嘴邊,
“錢昭哥哥,張嘴,啊”
見他張嘴,姜梨虛晃一槍,手忽然拐了個彎,把荷花酥塞到自己的嘴巴里了。
成功戲弄到錢昭,姜梨鼓著腮幫子,笑倒在他懷里,唇齒含糊不清的調戲他,
“嘿嘿嘿你吃不到”
錢昭看著姜梨包住整塊荷花酥,兩頰鼓鼓囔囔的,眼中滿是逗弄他的笑意,真以為他沒有辦法了么
“是么”
他伸手捏住姜梨的下巴,底下頭
一塊完整的荷花酥被兩人攪得粉碎。
良久,錢昭滿意的咽下最后一口荷花酥,耳語道“這不就吃到了。”
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兩居然做出這種事。
姜梨把臉埋在錢昭略帶羞澀的回味了一會兒,很快又抬了起來,把自己送了上去,感覺不錯,再來一次。
不遠處,于十三蒙著元祿的眼睛,看著姜梨壓倒錢昭,嘖嘖兩聲,“小孩兒可不能看啊走走走,睡覺去了。”
天一亮,使團就又重新啟程了,姜梨和楊盈在馬車上接連學習了幾天后,使團終于到達了渚城驛。
楊盈如同被曬干的咸菜,蔫蔫的從馬車上下來。
她又沒有通過如意姐的考查,晚膳后的授課時間被延長了一個時辰。
姜梨則一身碧色侍女服,出了馬車就低眉順眼的扶著楊盈進了驛站。
不遠處的于十三看著沮喪的楊盈感嘆了一句任如意嚴厲,差點說漏了嘴,被寧遠舟眼神如刀橫了一眼。
幸好他憑借著機智圓了回來,不然寧遠舟就不是眼神出刀了。
一旁的元祿還是沒有明白,“頭兒,殿下和如意姐不是處挺好的嗎怎么殿下還哭了還有姜梨姐看上去也懨懨的沒精神,是沒有拜師成功嗎”
錢昭接話“成功了,不過阿梨更喜歡舞刀弄槍,跟著殿下一起學文弄墨,怕是提不起勁。”
寧遠舟瞅了一眼提到姜梨救話多了的錢昭,點點頭,道
“這為師者必定會恩威并施,雖然如意會幫殿下懲罰明女史,但若殿下一直不長進,她也不會對殿下一直寬和的。”
“走吧駕”寧遠舟輕甩了下韁繩,驅馬跟在使團后面。
于十三則賊眉鼠眼的溜到錢昭身邊,挑眉道“老錢,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你不行啊要不要我教授你兩招。”
錢昭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行不行阿梨知道就可以了,你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你那些紅顏知己也不會和我說。”
說完他就甩開于十三進了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