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嘈雜過后,除了巡邏侍衛,其他人都休息了。
于十三偷摸上門對任如意自薦被錢昭提溜出來。
任如意獨自待在房間里越想越氣,決定連夜去殺玉郎泄憤,寧遠舟半夜醒來,發現少了一匹馬,排查使團的人后,發現任如意不見了,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寧遠舟將使團交由錢昭代行后就急忙追了上去。
于十三“我陪你去。”
錢昭拉住于十三,“孩子的事交給爹娘去解決,你不要插手。”說完瞥見于十三頭上的絨毛簪子,淡淡道“插根毛也沒用。”
姜梨看著寧遠舟遠去的背影,心中祈禱,遠舟哥你可一定要把我師父嫂子帶回來,不然不僅我沒有師父,你也沒有媳婦了。
轉頭聽到錢昭的話,她往于十三看去,果然一身騷包白衣,頭上還插著一根毛,奇怪問道“十三哥,大晚上的你穿得那么浮夸干什么我只見過頭插草標,頭上插毛是有什么講究”
“沒眼力,什么浮夸,什么毛,多難聽,我這是輕羅白煙綢衣搭配珍稀白孔雀翎頭簪,華麗優雅。”于十三一甩袖子,優雅的轉了個圈,擺了一個姿勢。
錢昭看見在姜梨面前搔首弄姿的于十三,一把揪住他的后脖領子,把他從姜梨面前拖走,“草標賣人,你插毛賣身。”
元祿好奇的湊了過來,“什么孩子什么爹娘還有賣身是怎么回事兒”
于十三“大人的事。”
錢昭“小孩子不許打聽。”
兩人一唱一和的打發掉元祿,元祿不服的“戚”了一聲,悻悻的走開了。
姜梨扒拉住錢昭,“我不是小孩子,我也想知道,賣身是怎么回事”
錢昭眼中劃過一絲戲謔,“十三”
“欸”于十三打斷錢昭的話,把姜梨從錢昭身上扯下來,“姑娘家,少打聽那些沒羞沒燥的事,趕緊回去睡覺。”
見錢昭只是眼帶笑意,也沒有要說的意思,姜梨也只能“切”了一聲,踩著生氣的腳步走了
十三哥這反應肯定和他有關系,八成又是去勾搭哪個小娘子了,她才不好奇
第二天一早,寧遠舟就帶著任如意回來處理小公主的事。
滿腹的委屈與憤怒已經完全淹沒了楊盈的理智,她已經鉆了牛角尖,任憑寧遠舟如何好言勸說都無用。
楊盈耗干了寧遠舟全部的耐心,他直接帶著楊盈飛上屋檐,指著眼前的土地城池,告訴她既然姓楊,享受到了百姓的供奉,她就要擔起重任。
接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好好教育的楊盈一番。
楊盈本性不壞,只是長在深宮無人教導,第一次出宮就懵懵懂懂的踏上了一條荊棘路,幸好遇上了他們。
楊盈相信了寧遠舟說的使團會與她同生共死,相信了寧遠舟用性命給她做的擔保,一直懸在空中的心終于有了依托,堅定的對寧遠舟發誓,不會再逃跑,自己一定會堅強起來。
為了服眾,寧遠舟讓楊盈當眾道歉,且決定罰她笞掌之刑二十記,任何人求情都不行,只最后心軟了一下,讓楊盈去房間內行刑。
任如意深知寧遠舟的嘴硬心軟,接過戒尺,為楊盈持刑。
戒尺接觸皮肉的聲音清脆響亮,從房間外面都清晰可聞,一聽就很疼。
姜梨感慨,還是師父下得了手,要是遠舟哥下手還真沒有那么重。
錢昭一句,你居然拒絕了她,以后我會給你墳上燒香,引得其他四人的連連贊同。
還不等姜梨等人繼續調侃寧遠舟,一個名字引起了姜梨的注意。
“鄭青云御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