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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摩拉買了一些食材,但常年跟著盜寶團在野外跑的你除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對廚藝的掌握并不熟練。
你想著吉田叔他們好歹是來幫忙的,你不好恩將仇報,于是花摩拉請了吉田大娘來掌廚。
你則是在一旁幫忙打打下手之類的,蔬菜的種類不多,肉也是野豬肉,因為挨著海,海魚倒是比較多。
你摘了青菜丟木盆里洗干凈,吉田大娘則是在燒火暖灶,一旁跟著來幫忙的吉田玲子提著刀處理海魚。
大木盆里打滿了水,十來條海魚擠在里頭,在僅有的空間里擺動著尾巴。
少年蹲在木盆旁,眼神稀奇的盯著里面正游著的魚,他還是第一次見水里的生物,現在瞧著正新鮮。
他伸出手在水里碰了碰,又抬頭悄悄看你一眼,發現你對他的舉動沒什么反應,于是又將手往里面伸了伸。
冰涼的觸感在指尖劃過,少年撥動手指,看著水中波紋從手中擴散開來,他下意識去抓魚尾,才觸碰到滑膩的魚鱗,下一秒魚就從他手中逃脫了。
少年負氣般的鼓了鼓臉頰,再一次伸手,以一種不抓到便不罷休的氣勢雙手用力拍向水面,發出ia的一聲,水花四濺,與此同時一條魚被少年緊緊抓在手中舉起。
怎料少年沒使對勁,調皮的魚再次從他手中竄出,魚尾直接拍了他的臉一下,這才悠然的落入水中。
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懵了,紫色的雙眸不由得瞪大,一臉呆滯,袖口跟領口沾上水痕,臉頰上的水珠緩緩滑落,臉側還有幾屢打濕的碎發貼在臉上。
“噗嗤”吉田玲子剛處理完一條魚便看到了少年從抓魚到被魚打臉的全過程,本來也沒什么好笑的,畢竟抓魚嘛,誰沒經歷過被魚尾甩臉呢。
只是少年懵住的神情,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這才惹的她不小心笑出聲來。
吉田玲子放下刀洗了洗手,然后從身上掏出手絹蹲在少年跟前,仔細幫他擦了擦臉頰上的水。
近距離看去,只覺得這張臉看上去更驚艷了,吉田玲子對上少年的視線,沒等她細看便已經潰不成軍開始臉紅起來。
你拿著瀝水的竹簍將水瀝干,冷眼將吉田玲子跟阿言的互動從頭看到尾。
直到阿言眉眼彎彎,語調溫柔的說了聲“謝謝。”
啪一聲,你將竹簍扔在粘板上,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誒你去哪呀,阿奚”吉田大娘看著你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然后看著自家女兒跟阿言一塊蹲在木盆前問道“這是怎么了”
“玲子你魚處理完了嗎還擱那兒玩呢”
吉田玲子匆匆將手絹塞進懷里,應聲道“我這就來,阿娘。”
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吉田大娘奇怪的看她一眼“你這孩子,怎么看個魚還看的臉通紅呢。”
“沒什么。”吉田玲子支支吾吾道“就是有些熱。”
“也是,如今都是六月的天了。”吉田大娘點了點頭,也沒懷疑“這廚房火燒著是有些烤人。”
你脫了鞋子踩在灘上,海浪一層層的撲過來,混著海沙沖上你的腳背,隨后又褪去。
胸腔里仿佛有股郁氣撐著,你莫名有些煩躁。
對阿言,也對你自己。
你心中清楚,阿言是個單純的孩子,表里如一,在你面前是什么模樣,在他人面前同樣是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