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我們不會分手的。對嗎”全至龍抱著手機縮在床上喃喃自語,永裴把收到的那條短信發給了他,現在他就把這條短信當成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盯著。
全至龍呆呆的坐到凌晨,手機再也沒收到任何一條信息。他突然跳起來撲到桌子前,抓著筆在歌詞本上飛舞起來。他一般都是先寫歌詞再譜曲,這一次腦子里的靈感擋都擋不住,他只嫌自己手太少,恨不能多一只手來幫忙同時寫。感覺漫長的書寫實際上才過了十幾分鐘,他落下最后一筆時才回過神來,想起夢中唱著悲傷情歌的孤寂身影,他重重地在標題的位置寫上“謊言ies”,他只想祈求夢兮說的那句分手是謊言。
自覺給太陽說清楚了,打算晾晾她家泡菜包子的夢兮坐蕭爸的順風車早早地離開了家,她已經坐在飛機場的肯德基吃著早餐的時候,到她家門口堵人的全至龍才剛剛到達。等了一個小時被催了四五次的全至龍只能將電話打給了樸美熙,很順利的得知夢兮回了夏國的消息。一夜未眠的全至龍聽到后兩眼一黑,直接趴在了摩托上,連夢兮什么時候回來都忘了問,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夢兮回國了,不要他了”
回到夏國的夢兮什么也不知道,快快樂樂地陪著家里長輩吃了頓豐盛的午餐,就跟著老人們四處拜訪。這時候夢兮才知道這京城藏龍臥虎,一年四季鉤針不離手的黃阿婆年輕的時候是刺繡大師、第一批建國瓷是門口大樹下那個老賴棋的李爺爺燒的、張爺爺不僅養了一對饞死爺爺的八哥,他還是鬼手張的傳人
夢兮除了“呵呵”還能說什么,她愁了半天的香具廠是張爺爺的兒子開的;小時候老是拿糖哄她叫姨夫的孫叔叔就是她的香料供應商;李爺爺家的李叔叔不僅開著瓷器廠,順便還有個不太出名的琉璃廠;玻璃廠是黃阿婆家女婿的。只能說夏國也沒大到哪里去嘛,兜兜轉轉都是熟人。
半天就把關系網理了一遍的夢兮,下午就跟著外婆去找白家父女了。白家父女住在大雜院的倒座,真是冬冷夏熱。病倒在床多年、去年才去世的白嬸子,給這父女倆留下的除了這間屋子就是一屁股債,不然也不會答應夢兮去人生地不熟且語言不通的高麗。
白家是祖傳的手藝,白家父女都有一手白案絕技。最妙的是白叔叔因為是三子,被送到茶館當過學徒,完全可以當茶博士。白姐姐因為是女生,先就讀烹飪學校,等堅持“傳男不傳女”的白老爺子走了才跟著白父學的祖傳手藝,中西點雙絕。
白家父女見夢兮誠心來接,當初“你出錢我出力”的純交易,現在真的有幾分世交的感情,具體體現在夢兮又收獲了一大堆她去要去跑的原材料供應商。那東北大棗做的棗泥餡和金絲小棗的能是一個味兒嗎三星堆旁種出的豌豆做出的豌豆黃那就是獨一份兒。白糖糕的米就要東北的,米糕要用占城稻。夢兮聽得眼冒金星,趕緊讓父女倆定個菜單,中十西十,然后等他們開單子照著買。
如果說夢兮在爺爺家最大的收獲是什么,那必須得是她又又又知道了她那鋪子的最后一個秘密地窖。之前不是說地窖填了嗎那是小樓的,當初就抱著樹樁夯實了面兒,又淺又小,填不填也沒啥用。現在這個是她鋪面下的地窖是當初修店鋪的時候直接下挖五米后,打了墊底修的一模一樣的四層,全水泥澆筑400平米的面積、35米的層高,那還能叫地窖嗎那叫地下室。
只是現在有些麻煩,之前裝修的時候不知道,全屋貼了地磚。現在還得找人把那塊的地磚起了,重新做個頂翻門。你說不知道位置肯定必須得又是樓梯下了啊,除了那里哪兒還有地方不擋道嘛那個樓梯下的地方還真是風水寶地,都開了倆門了。
她的粉碎機有地方放了,她的瓶瓶罐罐壇壇也有地方堆了。之前她還想過去租個背街的門市或居民車庫當庫房呢,還好自己懶打算推給新上任的金恩真店長去辦,一直拖到現在還沒去找,這下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