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丈太郎陷入沉默,面對兒子的質詢,他躊躇了好久才干巴巴的開口“我不知道。”
他醉酒的時候意識不清,只記得自己回家,中途見過什么人做過什么事,一概沒有印象,這也是這次他無法厲聲為自己辯駁的原因,他了解自己,就算這么多年來一直喝酒,但畢竟曾經是職業拳擊手,這么多年也并沒有完全荒廢,普通的成年男人根本就打不過他,就算醉酒了,殺死一個成年男人也完全做得到。
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他根本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做的。
“警察先生,這個人絕對是兇手了,這一個月來他幾乎每天都來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到半夜才走,現在看來說不定就是找機會呢把人殺了以后借醉酒的借口逃脫罪名夫人,不要傷心了,我會陪著你的。”還有酒客站在日尾美代身邊,伸手扶著她的肩膀安慰,看著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梨花帶雨的面容,動了動嘴角指著松田丈太郎發話。
大友文雄,男,38歲,普通公司職員。
警察還在跟他解釋,埃索倫就已經站到了巷子口,指著里面的尸體開口“但是,松田先生比死者強壯多了吧如果他想殺人,是不需要這么麻煩,用棍子敲擊然后拖進去,醉酒的人是不會考慮這么多的,地上的拖拽痕跡也很吃力,不符合松田先生的實力我是說他的力氣。”
松田陣平猛然抬頭看不知道何時以人類外表出現在巷口的埃索倫,埃索倫一臉正氣的不看他,于是他又去看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靠近松田陣平,小聲咬耳朵“剛剛埃索倫醬給了我一張紙條,說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什么的然后大概就是那時候離開的”離開找了個地方變成人類又走進來。
負責的警官詢問守在路口的警察怎么就讓不相干的人進來了,守路的警察啞口無言,總不能說是看對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自覺就放進去了
負責的警官一臉無語“案發現場難道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能進的地方嗎這次放不相干的人進來,下次是不是還要放小學生進來春游參觀啊”
埃索倫挪步靠近松田陣平,一把攬住他的肩膀,露出看起來很可憐的表情“因為我很擔心朋友我怕陣平會害怕,而且多些人也能集思廣益快點破案吧”
以187的身高杵在這里裝可憐,埃索倫毫不心虛,他還是五十二米的時候就嫻熟掌握求助技能,裝可憐也只是走流程而已,反正最后總會被幫助的。
萩原研二立刻在另一邊如法炮制,松田陣平被自己的兩個好友擠在中間,感覺略怪,尤其萩原研二還在賣慘“我們小陣平以前從來都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別看他現在很鎮定其實心里真的很害怕,警官先生,就算要破案也要關注一下未成年的心理健康吧”
埃索倫點點頭,轉過頭看著松田陣平撫摸他的臉,以一種讓松田陣平毛骨悚然的慈愛語氣發話“沒錯,我們小陣平還是個孩子呢,警官先生這么兇,很嚇人的。”
負責的警官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識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反應過來摸摸自己的臉,心說難道自己長得真的很兇嗎
松田丈太郎默默站在一邊,明明是松田陣平的父親,還是被所有人關注的兇手預備役,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卻感覺到一種被忽視的寂寞感陣平什么時候交到的除研二之外的朋友他怎么不知道
三個未成年都這么說了大概是三個未成年吧警官看不太出來那個自稱清和院和也的青年的年紀,長得很年輕,但個子很高,給人的感覺也不像是未成年高中生,只能籠統概括了。
最后還是點頭讓他們留下,而且那個紅發青年說的其實也蠻有道理的。
大友文雄還在嚷嚷松田丈太郎一定是兇手,被忙著安撫日尾美代的警察壓了下來。
“警官我們發現了一位目擊者”
松田陣平猛然給了埃索倫和萩原研二一肘擊,回報他們剛剛那惡心的說法,埃索倫捂著肋骨的部位,感覺不怎么疼,甚至還有心摸了摸松田陣平的頭頂。
松田陣平無語的掙脫,正想一鼓作氣把松田丈太郎不是兇手的證據找出來,就聽到了有警察匆匆來報的這一句,那一股氣頓時泄了下來,總感覺這種剛要大放光彩就被噎住的感覺很是熟悉,剛想起來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了上次噎住自己的人笑瞇瞇的在警察的引領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