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穿嗎”
不情不愿地接過,他拎起一點,打眼一掃,瞥到保守且嚴實的款式設計,更覺無辜且委屈,忍不住想給自己辯解幾句。
“我覺得,浴巾就很合用啊,而且最近也有在好好鍛煉”
一邊說著,他一手把人拉近,同時,牽著她的手沒入領口,誠意十足地,就要帶她當場親手體驗一下。
掌心毫無阻隔貼合著張力十足的柔韌肌肉,溫暖而充滿生機的觸感,熟悉而鮮明,若奈下意識蜷了下指尖,沒忍住往陽臺那邊掃去一眼
系統老老實實地窩在窗簾之后、陽臺綠植旁的角落里,像一顆沉默的燈泡一樣閃著微光。
“”
要不還是把這片窗簾常拉上吧。
似乎她視線移開的太突兀,未及再想,腰間的手忽然摟緊、施力。
短暫的凌空感之后,被放在什么地方,還沒穩住身形,唇上忽然一熱。
坐在狹窄的沙發靠背頂端,無處著力,她不得不往前傾去、主動伸手圈住了青年的
脖頸,堪堪保持平衡。
也,愈加方便了這個吻。
伴隨齒尖制造出的輕微刺麻觸感,視線之外,手掌也被引領著游弋、陷于柔韌而不失彈性的線條之間。
視聽觸三重疊加之下,她聽見青年輕輕地笑了一聲,嗓音低得有些模糊了。
“看著我嘛,阿若明明手上,還是很喜歡啊。”
“不想穿就算了。”
單手撐著青年肩側,若奈抽回被烘熱的左手,用手背抹了把嘴角。
這個略顯粗魯的動作,由她做來卻顯得恣意灑然,灰眸微垂間,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覺得,浴巾有點小了,這個比較方便、保暖,你想了什么”
萩原研二眨眨眼,終于從她潤澤泛紅的唇上移開視線。
恍有所思般沉吟剎那,對視間,他眼中明朗的淺紫色略顯濃稠。
一眨不眨的凝視之中,原本明朗的嗓音,都變為了輕而啞的柔和悶聲“只是這樣嗎,阿若”
“也許比較有神秘感,”若奈看著他,略感無奈,“你還想聽什么”
“神秘感”
萩原研二咀嚼著這個詞,一時之間若有所悟,眸光微亮“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阿若的意思,是不是說,半遮半掩會比較有新鮮感”
“”
她一時無言,不覺加重了音調“嗯。”
“啊,那好吧。”
青年抓了抓頭發,略顯無奈地應了下來,尾音卻不覺帶上幾分愉快的上揚。
“既然是阿若這樣要求,我當然從命。”
目送他心情不錯地進入浴室,若奈扶著額,頗覺好氣又好笑。
這一出,真是莫名其妙。
回身再看到茶幾上的一堆舊報紙,她隨意地卷起,準備找時間把它們一起丟掉。
動作間,再想起方才的想法,不禁生出幾分自嘲笑意。
是遠離紛爭中心太久,以至于當真消磨了心志么居然會想要走捷徑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
男友只是個普通警察,明明知道這點的
一星期后,周日晚。
叮的一聲,玻璃杯底跟木質桌面磕碰出低脆的悶響,一杯透明的液體被放到若奈面前。
“您的無酒精雞尾酒。”酒保微笑著,微微欠身向她示意。
若奈隨口道謝,但當她剛把杯子拿起,一道身影倏忽在身側落座。
“一杯蘇格蘭威士忌,純飲。”
酒保應聲,黑發藍眼的青年隨之轉過臉,朝她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
也許是下頷淺淺胡茬,或是眉宇間散不開的疲憊,他身上縈繞著一種奇特的憂郁氣質,開口時,嗓音卻溫和清潤。
“好久不見,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