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專的學生寢室是遠超任何學校的豪華,空間大、隔音好、內部裝修可以自由diy,但五條櫻的房間是在這個基礎上又打通了左右空置的屋子,比起一般的學生宿舍大了兩倍不止。
但就算是這樣,房間也不顯得空蕩。
猴姐咸魚癱在沙發上看劇,被情節逗得吱吱笑;
真人拿著一堆從高專校園各處收集到的花站在桌子邊,無聊地插起了花;
“花瓶”漏瑚罵罵咧咧地表達不滿,恨鐵不成鋼地教育著真人;
腦狀宿儺被放在掃地機器人身上,被迫巡視全境,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竟然很安靜。
“親愛的朋友們,大家好啊”五條櫻推門進來,一身高服夏季裙裝版,劉海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進門直奔冰箱,取出兩罐飲料一左一右貼在臉上,舒服地喟嘆一聲。
她帶進了熱氣,換來猴姐不滿的白眼。一身汗味,換來兩面宿儺嫌惡的表情,進門就將真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換來漏瑚的怒瞪。
五條櫻分別拋去飛吻,也不管他們的反應,哈哈笑著沖進衛生間洗漱,等到出來直接癱倒在沙發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飲料,勾勾手指拉開易拉罐的環扣,噸噸噸干掉半罐“大家看起來都興致不高呢,這可不行。”
她舉起飲料,元氣滿滿“為了加強諸位之間的交流,促進家人們的感情,我決定組織一次團建怎么樣”
猴姐專心致志地看電視;漏瑚數著自己腦袋里的花;兩面宿儺用兩只眼睛瞥了她一眼,另外兩只眼睛繼續發呆。
只有真人在捧場,他舉起漏瑚牌花瓶左右搖擺,一副少女啦啦隊員的做派,并發出歡呼“好耶櫻醬,我們去哪”
被舉起的漏瑚“a”
五條櫻把易拉罐揉成一團,瞄準、投球,正中某只喋喋不休的嘴巴
漏瑚呸地吐出易拉罐球,正要再罵,被灰藍觸手層層疊疊地纏住嘴拖走。
五條櫻指向市區的方向,揚聲道“地點東京諾亞住宅酒店。目標拯救我教未來圣女”
出租車里明明擠滿了人,但在身為普通人的司機眼里只有一人一猴。
真人的新皮膚還沒做好,此時不得不以咒靈的模樣坐在五條櫻身邊,漏瑚被他抱在懷里,腦花形態的宿儺被裝進背包,在承諾十倍車費后,猴姐成功獨占副駕。
“嘖嘖,真慫啊,你不是很能說嗎這會兒怎么不吱聲了”漏瑚毫不留情地發出嘲笑。
五條櫻拿起手機,貼在耳朵上,驚訝“當然是因為我是人,又怎么會吱呢”
猴姐刷地回頭,發出憤怒的抗議“吱吱”
你個花瓶,對姐的叫聲有什么意見
五條櫻聲情并茂地翻譯“猴姐表示抗議,并罵罵咧咧。”
漏瑚冷哼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懂猴語了”
猴姐沖五條櫻比比劃劃,努力溝通卻失敗,只得放棄,最終伸出小手豎了個大拇指。
五條櫻驚喜“哇,猴姐覺得我說的對誒”
司機表情古怪,漸漸覺得情況不太對。
背包里的兩面宿儺發出一聲響亮的嗤笑,雖然只有一個音節,但毫無疑問聲音為男性,司機沒忍住瞥了后視鏡一眼。
五條櫻繼續舉著手機,清了清嗓子,聲音甜蜜“剛才的聲音很像男性對吧我新學的變聲呢。”
你家變聲是用腹部發聲
司機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出問題,剛剛聲源的高度不對。
五條櫻笑瞇瞇地跟手機里并不存在的人解釋“是的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腹語,是一門即將失傳的技術,等有機會當面給你表演。”
可你的手機屏幕根本就沒亮啊
司機終于忍不住了,他頻頻向后張望,次次都被五條櫻捕捉到,并熱情洋溢地跟他打招呼,他又不好意思沒有禮貌的無視,只能次次都回,如是三次,終于忍不住詢問“您確定是要到東京諾亞住宅酒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