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天色、陰暗潮濕的枯井、半死不活的古樹伸出橫七豎八地枯枝,堪稱恐怖片的完美布景。
白色的身影繞著枯井跑,粉色的身影繞著枯井追。
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五條櫻表情逐漸猙獰,站定原地扎馬步,一只手把對方的頭發在自己的胳膊上纏了幾圈,另一只手像抓住拔河的繩子一樣猛然發力
幾乎沒有任何阻力,頭發越拽越長、越拽越長
場外觀眾發出喝倒彩的唏噓聲,某位不愿意暴露姓名的白發觀眾搶過話筒“好菜,怎么還沒抓住主演你到底行不行啊”
主演聽不見。
穿過屏幕就像是進入了另一方天地,鋪天蓋地的咒力濃稠到令人作嘔的地步,厚重的危機感是足以讓一般人瞬間腿軟的地步,但五條櫻跟“一般人”這個詞無緣,甚至跟“人”也只能說沾邊。
貞子用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盯著她,也不說話,忽然扯出一抹陰惻惻的笑,手臂上纏著的頭發猛地用力,像是要把她整條胳膊都攪碎
五條櫻當然是使用術式,胳膊上的頭發軟綿綿的垂下來。
她和貞子都愣住了。
正常來講,如果咒靈中了她的術式進入懷孕狀態,再對其使用術式,就只能產生短暫的咒力無效化,而不會出現懷孕狀態的疊加。
但可能是貞子的分身相對獨立的緣故,被她的術式判斷為不同的咒靈個體,懷孕的效果再次在她身上生效,當然,這樣懷來的孩子會隨著這些分身的毀滅而徹底消失,但
她表情古怪地看向貞子的肚子,貞子表情古怪地顫抖地摸上自己的肚子,受了刺激一般,伸出的指甲噌地變長,寒芒閃爍,猛地飛躍枯井向五條櫻撲過去
匿名觀眾某某悟將食指和中指上面的兩個妙脆角塞進嘴里,咔嚓咔嚓地咬碎“哇,上來就是感情戲打起來打起來”
他把零食伸到另外兩人面前,非常熱情“還挺好吃,你們也來點,都別客氣。”
夏油杰大半注意力都在屏幕上,瞥來一眼,摸了一個妙脆角送進嘴里。
不錯,番茄味的。
等等
他刷地把頭轉回來“零食哪來的”
五條悟指了指桌角那個放滿零食的小筐,現在那上面蓋著一張1000円紙幣。
渕野淳子屏息凝神盯著屏幕,根本沒注意到兩個dk的話,全神貫注地為畫面中的五條櫻捏了一把冷汗。
五條櫻的動作更快一步,把撲過來的貞子踹翻,單手薅起對方的頭發,拖麻袋一樣把它拎到井邊。
貞子心中暗道不好,正要魚死網破地反抗,突然感到頭皮一緊,它被人扯著頭發掄到空中再下落,兩只有力的手插入腋下腿彎,以公主抱的姿勢被人抱進懷中。
貞子“”
她瞪大那雙卡姿蘭大眼睛,抬手就朝眼前那張臉抓過去,被
調整姿勢空出一只手的五條櫻一把攥住
五條櫻用并不寬厚但有力的臂膀禁錮著對方,摩挲著它冰涼的小手,目光溫柔“別怕。”
貞子“”
是因為咒靈和人類對世界的認知有壁嗎她怎么看不懂這家伙在干什么
五條櫻還在摩挲她的小手,以清道夫舔魚缸的仔細程度,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貞子本能地頭皮發麻,然而身為一直咒靈的匱乏社會經驗,讓它說不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它的手都被搓熱了,甚至連變長的指甲都沒有被放過。
五條櫻一邊給術式續航,一邊狀似真心的擔憂“總是留這么長的指甲不好,容易劈,來,讓哥哥錯了,讓姐姐好好給你檢查檢查。”
“放手。”貞子試圖抽手,沒成功,被攥住。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強烈了。
五條櫻好像聽不見一樣,看似俏皮、實則油膩的如同一百年沒換過的地溝油,用指尖捏了捏它的手心,目光澄澈地贊揚“是非人類的原因嗎,你的手好軟啊。”
貞子“”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達到巔峰。
屏幕外面的渕野淳子都驚呆了,她聲音顫抖“五條、五條同學這是在干嘛”
五條悟把妙脆角丟進嘴里,咔嚓咔嚓“五條同學在吃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