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琚理智徹底繃斷。
他猛地掀翻少年,粗劣的手指扣住精巧的下巴,漆黑的眼眸中火勢瘋長,狠狠吻上這張胡說八道的唇。
軍營里全是男人,三句離不開葷話,休戰期間士兵們會去鎮上花樓玩一玩,只要不耽誤正事,上峰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霍琚從不去那種地方,閑暇時不是練劍就是研究兵書,若非他武藝高強能夠服眾,恐怕會被孤立。
霍琚仰慕的廉老將軍同夫人少年夫妻,琴瑟和鳴,至今仍感情甚篤,羨煞旁人,霍琚希望卸甲歸元后也能找到情投意合之人,如廉老將軍夫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與凌息不同,他雖然沒實操經驗,但有理論知識,至少不會像凌息那樣傻到連接吻都不會。
霍琚以為自己的孟浪會嚇跑少年,怎料對方突然開竅似的對他又啃又咬,雙手扣住他的肩膀,霍琚感受到少年手上傳來的力道,大腦片刻清明。
這小子該不會是怕自己跑了吧
霍琚稍一走神便被少年察覺,尖銳的犬齒將他嘴唇咬出血來,旋即貪婪地卷走。
少年鳳眼半瞇,睫毛被水霧沾濕,小小的痣若隱若現,叫人心尖發癢。
霍琚徹底丟失屬于人類的羞恥感,幕天席地,青天白日,水花飛濺,一波波漫過石臺,澆灌在草地上。
從白天到黑夜,從溫泉到草坪,再到高大的樹木,回到竹屋里吃了點東西。
霍琚放下碗,一條長腿忽然跨過來,雙手環住他脖子,少年眼睛亮晶晶,“我們繼續吧。”
霍琚“”
“你的身體沒事嗎”
軍營里不乏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鄉下兩個男人在一起的也有,往往因為家中過于貧窮沒錢娶妻生子,便找個同樣貧窮的男人一起生活,結為契兄弟,如果以后有了銀錢,自然還是要娶妻生子的。
霍琚手下里便有一對契兄弟,有一回契兄被他派出去兩個月,等人回來次日再見到契弟,走路姿勢就有點奇怪,二人同僚調侃契兄注意節制啊。
據他所知,作為承受一方,男人雖不似女子柔弱,卻也不能過度沉迷。
凌息沒給霍琚反應的時間直接伸手,嗓音宛如樹上的水蜜桃,香甜多汁,“沒事。”
霍琚額角滲出熱汗,神情隱忍,大掌握住精瘦的腰,好似稍稍一用力就能捏碎的玉瓷瓶。
竹編的椅子“吱呀吱呀”作響,飄出窗外,仿佛要同樹上的蟬鳴爭個高下。
蟬下班了,“吱呀吱呀”聲依舊在響。
霍琚兩眼發黑,向企圖朝他腰帶伸手的凌息擺手,“你你不累嗎”
凌息眨了眨眼睛,語氣單純地反問:“這才哪兒到哪兒,你累了嗎”
聽清凌息的答案,霍琚懷疑自己太累產生了幻覺,他覺得自己好像回到戰場上,沒日沒夜地練兵打仗。
凌息長嘆一口氣,沒想到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人,居然只撐了短短兩天,脫口而出“中看不中用,失算了。”
閉上眼即將昏睡過去的霍琚
男人就是死,也不能被質疑那方面的能力。
霍琚垂死病中驚坐起,“誰累了我不累”
凌息一掃臉上的喪氣,手撫上男人結實的腹肌,“我就知道我的眼光很好。”
他眼里盛著笑,好似帶著鉤子,霍琚被迷惑般吻上這雙眼睛,這一秒他竟生出一種心甘情愿為少年赴死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