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結果,很不幸的,池蘊的兩只腳腕都被劃傷了。尤其左腳還被不知道誰放在這兒的夾鼠板夾傷了,傷口還不淺。
就怕夾板上面有病毒。
是起身就得馬上送醫務室的程度。
處理好的傷口當晚又發炎了。
池蘊喜提之后整整一周病假。
等隔天放學,季圳然放學后提著水果到醫院負荊請罪的時候,還碰上了池蘊那寵女狂魔的兇脾氣爹。要不是看在季家的面子上,他真得把這小兔子給揍一頓。
鬧的季圳然接下來整整一周,每晚都要交兩千字的錯誤檢討。
這是季家管子女定的規矩。
誰犯錯,誰寫檢討書。
整個家里,季圳然的檢討書堆的最厚。
甚至這次之后,超百分之八十的檢討,他都是為了池蘊所寫。
但這些,池蘊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次夾鼠板事件后,她和季圳然不僅再沒翻過墻,每天還成了班級里最守時上課的兩個人。連老師都以為年級前倆是轉性了。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
季圳然為了誠懇認錯,居然在檢討書里化作“善男”,寫“為了杜絕此類事件,我愿以后每天提前半小時去池家喊池蘊起床,保證我們的上學準時”
池蘊是真的會謝啊。
季家長輩還真找她爸說專門派季圳然來喊她起床的事。
導致,初中那三年,有了季圳然這么個活人鬧鐘,池蘊再沒睡過一天晚覺。
好在之后中考,兩人沒考在一個學校。
從此終于解放。
回憶里季圳然就是那副責任心滿滿的正義樣子。
想來今晚有這種事,他又說之后要每天回來,很符合她認識的他的性格。
只是
池蘊又拿出手機,翻出管家給她發的視頻和圖片。
照片里男人的確感覺和那天那個相親男很像。
卻又微妙的,有某種陌生感在空氣里彌漫。
隔天,早上七點。
阮舒瑗迷糊地從池蘊床上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了池蘊的身影。
她從房間出去的時候,發現池蘊在客廳里邊做瑜伽邊看新聞聯播。
很少有的,只有有時間池蘊才會在家早起做瑜伽。
但她什么時候有看新聞聯播的習慣
知道阮舒瑗醒了,池蘊沒回頭,又換了個站立拉弓式的動作,輕輕吐氣說“早飯在桌上,洗完臉出來吃。”
阮舒瑗洗完臉,換完衣服走出來,問“昨晚”
她隱約有記憶,但全是羞恥的畫面
池蘊面向她下犬式,冷笑一聲“精彩啊,阮舒瑗。”
阮舒瑗尷尬地咳了聲,小心翼翼地試問“有多精彩”
池蘊慢悠悠說“大概是撲進秦蘇宸懷里熱情開始你倆新一段感情”
“”阮舒瑗懵,“全程全是我主動的”
池蘊一個三角式慵懶開口“也不算,他也回摟你了。”
“”阮舒瑗的臉都被丟盡了。
沒想到昨晚買的酒后勁那么大。
她默了會兒,問“那些酒”
“被沒收了。”池蘊毫無波瀾說。
“被沒收了”阮舒瑗的聲音都快穿天花板了,“誰啊哪個兔崽子”
“季圳然。”池蘊微笑說,“房東禁止有人在他的房子里喝酒,昨晚開始的規定。”
“”阮舒瑗磕磣笑了,“是嘛”
池蘊隨她笑了下,淡定說“是啊。”
但阮舒瑗怎么還記得昨晚還有事發生。
池蘊猜她也不清楚,說“昨晚有人開我家門,連續輸了兩次錯誤密碼之后跑了。”
“抓到了嗎”阮舒瑗皺眉。
“沒有。”池蘊問她,“不過那天我和你說的那個相親男你還記得”
“記得啊,怎么了”
“他后來沒再糾纏過你了”
“肯定啊,那次之后雖然他跑過來沖著我出了次氣,但之后他家好像又給他找了女孩兒,他老家的。等年后兩人也打算回去結婚了。”
“那挺好。”池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