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接學霸啊肖哥,要不你給人打個電話問問。”
其他的哪兒哪兒都安排好了,班長學委那幾個家里都有人接送,已經把地址發過去。
何逢就拿不準,正跟他肖哥商量著,反正是他肖哥點名的人。
“你說學霸家怎么這么稀奇呢,舉家都搬走了就留學霸一個人在這兒讀書。哎,之前不是聽她是傾家蕩產賣房都要把人送到啟明上學的。又整這一出,你說這到底是疼孩子還不是不疼孩子啊,肖哥,我都糊涂了。”
肖珣瞥人一眼,“你管他們呢,打電話。”
何逢嘁了聲,撥了電話,響半天沒動靜,再擱眼前一看,斷了。
“額,她掛了”
江諾白眉頭擰成了一座山,正要爆發,叮咚一聲,何逢手機來了條信息。
何逢趕緊去看,還真是江諾白發來的,他就念了出來,“真實惠旅社啥啊這是。”
何大少爺也是富貴堆長大的,不知道這些三無小旅社,不奇怪。
肖珣好歹之前在江諾白口中聽說過。
兩人下樓,上車,肖珣坐副駕。
“我生日你生日啊,壽星公還要給你開車,開,往哪兒開啊”何逢拍拍方向盤。
肖珣不理何逢的抱怨,道“開導航,真實惠旅館。”
這地方離啟明學校不算遠,大約就在對街,可是掩在錯落的老居民樓里,不好找,車更難開。
來來回回轉。
兩人一個比一個暴躁,就在要氣得升天時,終于在一家破兮兮的早餐店看見坐在塑料椅上吃早餐的江諾白。
“不是肖哥,我怎么覺著我們挺窩囊的”何逢咂咂嘴,“我特么的肚子還餓著呢,咱在這塊兒轉多少圈了你數沒”
肖珣下車,把車門摔得震天響。
那臉色是真不好看,兇神惡煞,眼睛冷冷看向江諾白。
何逢心里門清著,早發現他肖哥和學霸兩個之間鬧了點名堂。
有人面子大過天不肯退一步好好說話,何逢體貼得,走過去笑呵呵打破這沉默,“喲呵,學霸你這就吃上了,我們開車過來的眼睛沒給轉暈咯。”
江諾白端著碗吃面,一口吃下去,才抬頭,嗯了一聲。
真難搞啊,何逢心說,就他肖哥厲害,真心要來挑戰這個高難度。
“老板給我們來兩碗面”何逢朝老板喊著,一邊招呼肖珣,“肖哥干啥呢,過來咱們也吃點兒。”
面來了,何逢咕嚕嚕吃的香,肖珣筷子夾面條按數的,一很一根挑。
“隨便吃兩口得了,留著點肚子,還怕待會兒沒吃的沒喝呢。”這話是說肖珣,何逢付了錢,催著人上車。
轉頭瞧見江諾白兩手空空,啥都沒帶,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告訴人他們是要在那邊過夜的,今晚不回來。
但轉念一想,又把嘴給閉上了,得了,那邊什么沒有,這會兒自己再多一嘴,指不定出什么變故,于是話頭就這么給咽了下去。
他們要去的溫泉山莊,開車過去大概得要兩個來小時,里頭是一體式高端休閑娛樂場所,會員制,一般人還進不去。
何逢早讓他爸安排好了,可以盡興玩兒。
何逢原本想著這一路兩個多小時呢,他來開車,白坐著那倆,總不會黑臉對冷臉就一句話不說吧。
然而事實證明,他還是單純了。
那倆是真就,一個小時,一句話沒將。
江諾白何逢不知道,他從后視鏡悄悄看了,人那臉色尋常,看不出來一點不妥。但肖珣他了解啊,估計心憋著勁兒呢,陰颼颼的,自己挨他身邊坐都覺著不自在。
何逢受不了了,路邊停車要求換手,說自己累了。“肖哥你來,不知道我是嬌弱的oga啊,你們倆就這么欺負我。”
肖珣揚著眉,“oga嬌弱”
何逢正喝水呢,冷不防聽這話就咳嗽了一下,差點兒嗆著,歇了歇嗓子,喚了兩口子,才嘆氣回嘴,“你說不嬌弱就不嬌弱吧,但是弟弟我累了,要歇會兒。”
說完自個兒就爬上了后座,一躺,把一排位置都給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