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吃的,就坐在江諾白對面。
江諾白吃飯時一句話不說,肖珣先耐不住,說了句突兀的話“你缺錢對吧”
這少爺沒有自己話說的直白不中聽會不會讓人討厭的擔憂。
當然江諾白也絕對不是能被這么一句兩句話刺傷自尊心的人。
她咽下去食物,看向對方,“是,你有什么見教”
肖珣要笑不笑,“何逢要給你介紹兼職求他為什么不求我。”
江諾白放下筷子,“求”她平淡說,“那還用不著。”
肖珣把叉子仍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嘲諷,“沒見比你還能裝的。”
“你在撒什么氣”江諾白順口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這一下又把肖珣惹怒,他盤子一推,站起來,“不吃了,你自己吃去吧”
清晨的風冷,江諾白沿著人工湖走,碧波蕩漾,水光淋漓。
安靜,平和。
直到接到蘇以南的電話。
江諾白對生父生母早沒了多余的感覺,隔著一世,帶來的是難以忽視的生疏感。她如果表明自己心里的冷淡,漠然,無動于衷,大約會被一些人視做異類,這無可厚非。
事實上,從她的第一輩子,就沒有同父母熱絡過。
江諾白回了自己不去京市的話,蘇以南沒說別的,她掛了電話。
天空逐漸日清和朗,周邊漸漸傳來了一些聲音,世界似乎一下從安靜轉向煙火。
只在一個節點。
江諾白出了溫泉山莊。
上了返程的車后,才給何逢發了一條信息,然后直接關了手機。
江諾白去了醫院,直接到信息素科,兩個密封袋,一份是一根頭發,一份是沾染了唾液的棉簽。
他交給醫生,說“測信息素,我想知道這份樣本主人身體情況。”
醫生保存好物品,告訴他一個星期后通知結果。
沒幾天,江諾白找到一份兼職,在一家古意十足的茶會所工作。
真應了那句話,你所學過的東西,總會在某一天忽然用上。
現在普通人家喝茶少,年輕人恐怕基本都不碰,但茶這個東西,又被人賦予價值,旋即成為身份地位的象征。
當江諾白連飲十種茶,每一口能喝出來種類的時候,經理一點不耽擱,當場就聘用了她。
所有茶類都游刃有余,老板滿意,同事也喜歡圍著她轉。
經理打趣說,難得來了一個aha,長得還這么好看,怎么可能不招人喜歡。
的確,這里的員工大多是beta和oga。
江諾白人緣好歸人緣好,其實那些人不太敢私下找她說話。
江諾白從外表看上去都知道是個不太好接近的人。
她就算對著旁人笑,似乎都是帶著一點距離感的冷淡。
或許難以描述,但能直白地切身體會到。
這天,江諾白剛換好工作服,經理就匆忙過來說“來了兩個熟客,小陳突然說肚子疼上洗手間去了,諾白,你去招呼。”
江諾白點頭,看過客人點的單,端著托盤茶具上了二樓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