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好玩。”劉唐道,對烤田雞完全沒興趣。
“你個死腦筋。”應天抬手拍了下劉唐的肩膀,腳下不經意踩重了,酸麻感立刻讓他爽到又一次齜牙咧嘴。
劉唐和應天同歲,今年也是17,當年他也曾是有過靈力的人,可最終逃不過詛咒,現在和應天一樣,都是普通人。
應天悄悄回頭看了一眼,夏琪的注意力不在自己這邊,于是悄悄地問劉唐:“誒,晚上偷供品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啦?”
原來剛剛在祠堂里應天暗示劉唐的事情,就是想晚上回來偷供品。
太吾村村民五百年來一直被困于谷中,與外界斷絕了聯系,雖然有山有水,還有不算少的土地,但是要養活這幾百人,還有相樞騷擾,物資并不富余,大多數人都過著緊巴巴的生活。
而每次用來祭祀的供品都是挑選村里最好的東西,水果,挑的是最大最甜的。香米,平時也吃不了幾次,口糧都是紅薯芋頭等粗糧。最主要的是還有野豬肉,那是一個月都吃不上幾次的好東西。
這也是應天感覺他穿越失敗了的另一主要原因,也由此他對吃的方面有著特殊的執念。
劉唐聽聞,連忙左右看看,怕被人聽了去,然后壓低了嗓音:“你忘了上次被抓了嗎,回去被我爸打了一頓,我可不敢了。”
“怕什么啊,膽子這么小,上次要不是你把盤子打翻了能被抓么,這次小心點,沒事的。”應天不遺余力地慫恿著劉唐,他心里早就打定了今晚要行動的主意,甚至這幾天他都一直在盼望著今天的到來,因為吃了一年的番薯芋頭粟米,嘴里早就淡出鳥了,看到肉時忍不住口水流了一鞋面。
“可是…”劉唐還在猶豫。
“可是什么,別想了。”應天拍了拍劉唐的后腦勺,“等會我幫你抓蛐蛐,晚上你跟著我。”
“那行。”劉唐一聽,樂呵著答應了,笑得一股傻勁。
就這么用幫抓蛐蛐打動了他,應天記得上次好像也是這么說服劉唐的。
劉唐看著有些傻傻的,這不能怪他,原因是他的父親和母親帶點血緣關系,算是近親結合,所以劉唐就這樣了。
當年山谷里留下了一百八十多人,男多女少,繁衍后代就成了一個社會問題。不過后來算是解決了,具體怎么解決的,現在沒人知曉,也沒什么史料記錄下來,不過從太吾祠堂里的各家族譜里能看出些端倪。
當年的一百八十多人,有近八十人是沒有后代的,發揮下想象應該能猜到些什么。而留下來的一百多人,各種排列組合之后,難免會出現近親結合的情況,而且情到濃時,哪還管得了那么多。所以像劉唐這樣的,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兩個,大家也都不足為奇了。
“喲,這不是那個天才少年應少么。”走著走著,面前突然迎上幾人,為首的青絲盤頂,一身勁裝,腳踏黑靴,顯是探山隊一員。
來者姓嚴名闖,嚴家第九代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