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除了上述這些人之外,另有幾人,他們個個都是年輕力壯,嚴闖就在其中。
昨晚,最先趕到祠堂的,就是這幾位,本來是抱著跟相樞死斗的覺悟,進來時卻看到相樞已經倒在地上,以及應天他們三人,甚是驚異。
申甫他們幾人知道之后,覺得需要當面問問當事人,于是就有了這次召集,而且為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誤會,申甫命令嚴闖他們緊閉了祠堂大門。
祠堂之內或站或坐,一具尸體外加十幾余人,并不擁擠,但氣氛壓抑。
應天頭疼得厲害,時不時晃下腦袋或用手敲敲,稍微緩解一下。在這種嚴肅的氣氛下,他能預想到這些人想問什么,但他此時的腦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一直讓他集中不了精神。
“誰能說下昨天在這里發生的事情”申甫掃視了一眼眾人,提問道,雖然是面向所有人,但著重點還是放在了應天他們三人身上。
嚴闖和其他人也將目光聚焦到了應天身上,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等他們到達時,不管發生什么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應天忽然成了眾人焦點,渾身有些不自在,心想與其讓你們一點點揭穿還不如我主動承認了,于是道“昨天晚上我跟胖子劉唐,兩個人約好了晚上過來偷供品。”
“偷供品,呵呵。”嚴闖在旁邊低聲冷嘲道,嘴角掛上了冷笑,“狗改不了吃屎。”
旁邊有人跟著笑出了聲。
聲音雖輕,但都能聽到,申甫旁邊的嚴方皺了皺眉,瞪了一眼嚴闖和剩余幾人。
嚴闖的父親,就是嚴方。他收起笑容,立即噤了聲。
“那小琪是怎么回事”申甫又問道。
偷供品是應天和劉唐兩個人的事情,為何夏琪也會在祠堂里,眾人都有這個疑問,特別是五人中的夏江,他是夏琪的父親,此時正關切地看著夏琪。
“她是來阻止我們的。”夏琪正想說話,應天搶在了前面,既然要坦白,那就都由他一個人來說。
申甫朝夏琪投以詢問的眼神,意指應天說的是否屬實,夏琪點了點頭。
“然后這東西就跑進來了。”應天繼續說,指了指地上相樞的尸體,那巨大的身軀占據了祠堂不少空間,也是祠堂內如此壓抑的最主要原因。
“那這只相樞,是怎么死的”終于問到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上。
相比偷供品,所有人更關心這只相樞的死因。他們已經檢查過,倒在祠堂的相樞并不是因外傷而死,因為它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不見有骨骼斷裂或身體凹陷,排除了物理性致死。那剩下的可能就是要么類似藥物致死,要么被從內部破壞。
但和相樞交手了幾百年來,還沒有什么藥物能夠毒死相樞,而且要從內部破壞,以太吾村里這些普通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夏琪,因為她現在身上還有靈力,使用法術是可以做到從內部破壞相樞的。
可夏琪現在的靈力根本沒有強到能夠修習哪怕最簡單的法術,所以這個問題又走進了死胡同里。
應天撓撓頭,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可能會讓其他人都難以相信“我被它追得沒地方躲,然后隨手抓住了那個,然后就感覺到像觸電一樣,后來我就暈過去了。我聽小琪說當時有一道強光,然后我暈過去了,那相樞也死了。”
應天指指伏虞劍柄又指指相樞尸體。
如他所料,除了夏琪和劉唐之外,剩下的所有人臉上都是一臉懷疑,特別是嚴闖,又露出了譏諷的神色,分明是在明示應天說謊。
“觸電是什么”申甫從應天的話中摳出了這個字眼,除應天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觸電是怎么回事。
應天也反應了過來,解釋道“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說得跟被雷劈過似的。”嚴闖輕聲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