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體溫計不會是才被使用過吧
“唔唔”
測著體溫且沒法說話的我只能通過制造動靜吸引前輩的注意,然后通過眼神和動作表達自己的意思。
見前輩朝我看來,我用力指了指嘴巴里的體溫計,跟著又指指他,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疑問。
他應該是立刻讀懂了的,但卻很惡劣地延長了假裝思考的時間,最后才在我瞪圓的眼睛里說出真相“清洗過的,別緊張。”
搞什么啊
前輩絕對是故意的吧
體溫計發出“滴”的一聲,給出了我的體溫情況373c。
一個發燒與正常的臨界值,既不符合吃退燒藥的標準,也不是那么健康。
我覺得這個溫度不用在意,但前輩卻比我重視多了,看到數值后似乎有些自責“是我傳染的嗎”
我火速搖頭。
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的,但是這種問題否定肯定是沒錯的。
不想讓前輩因為這種事對我產生愧疚的情緒,我掏出手機,在備忘錄里編輯了一行字,遞到前輩跟前
在病好之前,我就和前輩相依為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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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生病的事情在三人小群里說了一下,立刻得到了友人a的強烈關心,她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而我那句沒辦法說話還在編輯中,沒來得及發出去。
電話一接通,友人a的一連串問題噼里啪啦朝我而來“可可,你怎么啦,現在還好嗎家里有沒有藥”
我想了想,試著說了句話“我”
好吧,還是一副破銅嗓子,根本辨別不出我在說些什么。
“可可”她沒領會到我沉默的原因,追問道,“要不要我過去看看你病得很厲害嗎”
我沒辦法了,打開擴音,求助地看向前輩。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替我回答道“可可在我這里,她嗓子啞了沒辦法說話,不用擔心。”
“謝謝前輩。”
我用口型對他說道。
“啊是工藤君嗎可可你在你前輩家”
友人a的語氣有些古怪,停頓了一會,才說道“嗯那我就不過去了哦,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復”
前輩身為我的發言人,連我的意見都不征求,直接說道“我會照顧好可可的。”
喪失了話語權的我只能聽這兩個人決定了我的歸屬權,好像我一夜之間多了一個監護人一樣。
講道理,前輩還記不記得他自己也是個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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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課的日子還是快樂的,雖然生著病,還有一堆作業要寫,但我卻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賴在前輩家里,怎么不是一種因禍得福呢
前輩似乎同樣沒有出門的打算,但是電話和信息卻接連不斷,忙碌程度比我預料的還要多,連吃飯的時候都在單手回著信息,現在又在電腦前面編輯郵件。
前輩,你還在發燒。
我把手機遞到他的電腦屏幕和他的眼睛中間,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之后拿回手機繼續打字健康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啊
為了表示語氣的強烈,我甚至用了三個感嘆號。
“的確,發燒時的思維要遲鈍一些。”
前輩認可地點點頭,卻又看著我的眼睛說道“但犯人不會等我康復啊,可可。”
這句話很有道理,我一時間想不到有什么辦法反駁,但和前輩爭辯本來也沒有必要,我打算接著從情感的方面再勸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