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沒領證,等到了年紀就結,她是我高中同學,后來我不上了,她在平宜上大學。”
或許是看出了齊昂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又一臉奸詐地笑著“其實吧,她也沒那么喜歡我,或許就是高中一起過來的那點濾鏡,我是她初戀而已,老子可不管,就那一點喜歡,我也必須得把她圈在我身邊。”
“要不是我倆都沒到年紀,我早把人拐回家了。”
現在不用點流氓招數,等她那點喜歡也消失殆盡后強取豪奪么
他學習不好,沒有那些正直好學生的氣質,操著一身混樣兒,從來不是什么會拱手相讓的大善人。
周厲說完,遞給齊昂一根煙。
上好的軟中華。
齊昂接過,又接著他拋過來的銀色打火機,咬著煙,微微低著頭“咔啪”一聲嫻熟地點著打火機,修長的指骨攏著火,等到煙頭變得猩紅,垂著眼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齊昂用指骨夾著細長的煙把玩著,等燒出一截灰白,食指微動彈了彈煙灰。
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又帶著點松散冷貴的少爺氣質。他那天來,周厲就看得出來這哥不是什么普通人。
“哥你真抽煙啊,我還以為你不抽呢。”
齊昂笑了聲,眉眼間露出了些許斯文敗類的公子哥模樣。
“高中的時候抽。”
后來戒不掉了。
高中太煩了。
齊昂腦子空想著,見周厲站起身要上場,倏然叫住人,冷不丁問了句“女生法定結婚年齡是多少歲”
周厲愣怔了一下,隨后咧唇笑“20。”
打完球出了一身汗,幾個人叫齊昂一起吃飯,齊昂擺了擺手說回家洗澡。
這個籃球場距離綠藤巷的院子并不近,跑步都要四十分鐘左右,但跟陳甸甸住的那個小區挺近。
他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某天跑完步跟朋友去附近吃早餐,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女孩趴在桌子上睡覺,就一直盯著看。
女孩戴著一個黑色帽子,灰色棉襖,跟回來那天穿的完全不一樣,齊昂還是從走過來看到人的第一眼就覺得是陳甸甸。
之后他沒在這邊吃,又跟老板說能不能叫她一下,她好像睡著了,冷,會感冒。
后來那幾個打籃球的都看樂似的齊齊微信轟炸,問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說要給他支招。
齊昂的回復看不出藏著的是什么意思以前喜歡過。
繞了兩條街,走到他們小區那條路。
走到一半又開始下雪,遠處一個正拖著垃圾車走的環衛工人,裹著黑色棉襖,佝僂著背,一步一滑拉著垃圾車,車子顛簸著,仿佛下一刻就要從上坡滑下來。
地面的冰太厚,冷太陽曬不化,想要跟平常一樣正常行駛很難。
齊昂瞧見,頂著雪大步了過去,雙手穩穩地推著后面,他穿的雪丁靴,摩擦力強,對比穿著黑色棉布鞋的老奶奶來說,會平穩許多。
奶奶感覺到身后輕松很多,回頭一看,笑出皺紋。
“謝謝你啊小伙子。”
齊昂“沒事,雪太多了,化不開。”
來回兩三趟,等齊昂真的轉到了陳甸甸小區門口,已經八點多了。
那邊還蹲著幾個小孩正拿著一個小夾子夾鴨子,跟他爹買的那個一模一樣。
小孩哥掃見齊昂,揚起腦袋,酷酷地來了一聲“你要嗎”
齊昂坐在旁邊,長腿曲著,手肘撐著膝蓋,淡聲說“嗯,要。”
技術嫻熟地捏了一個堪稱完美的小鴨子跟小足球,遞給他,又捂著鼻子嫌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