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氣,太宰就會笑。
“多么美好啊,在陽光明媚的日子里,和她們結伴離開這個氧化的世界。”
“她們”我抓住了關鍵字,“你想開后宮”
“不行嘛”太宰的眼神天真到邪惡。
“當然不行。”我抗議道,“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他挑眉“都離婚了,難道你還要繼續管著我”
“不是要管著你,而是如果你在院子里自殺,我的房子就變成兇宅了。”
“”
“而且我還得給你們收尸,萬一碰上我出差,你們的尸體在水里泡出巨人觀了”我不敢想象下去了,岔開話題說,“你要一樓也可以,除非你比賽能贏我。”
他漫不經心地說“比賽開銀行保險柜的鎖嗎”
他會開鎖,我也會開鎖,不同的是他能保持鎖的原狀,我則是純物理破壞。
沒人比得過他那十根靈活的手指。
“不比那個,比打牌。”
我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副撲克牌。
雖然我的賭運不怎么樣,但太宰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贏過我。
聞言,他立刻戴上了痛苦面具,抱怨道“你欺負我,非選我最不擅長的”
沒等他答應,我就開始洗牌、發牌“規則是我制定的,乖乖服從吧。”
不出所料,他輸了。
“太宰先生竟然會輸”說這話的是買煙回來的芥川,他的表情裂開了。
堪比信仰崩塌。
這也不能怪他,他一直把教導他的太宰奉若神明,自然不愿相信自己的神會輸。
我在太宰身上找回了場子,心情不由得大好,得意地向芥川炫耀“雖然我贏不了阿芥你,但對付太宰還是綽綽有余。”
“不可能”芥川目眥欲裂,“太宰先生的牌技”
“芥川。”太宰出聲打斷了他,“這不是我要的香煙牌子,你自己留著抽吧。”
“是,太宰先生”
“恭喜你咯,櫻溪醬,一樓是你的了。”
太宰輸了牌,遵守了承諾。從那天起,我們再也沒見過面。
“我把一樓租給條野了,你不要給我搗亂,要是斷我財路,我就宰了你。”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太宰不滿地晃著繃帶,在半空中蕩起了秋千,“恩將仇報的家伙,我剛才還幫你解圍的。”
“謝謝。”
“大恩不言謝。”
“行吧,來世你當牛做馬,我都喂你。”我鄭重地承諾道。
“你這個餅都畫到下輩子了,太不靠譜了,不如請我喝杯咖啡吧。”他的繃帶秋千一直蕩到了我眼前,然后他望著我的眼睛說,“加點糖,加點奶,再加點氰化物,讓我喝下去就能得到解脫。”
我屈起手指在太宰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又在胡說八道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長大”
夕陽最后的一抹余暉從他的眼尾擦過,留下一個很輕的弧度,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