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手心寫覺得很好吃,所以想讓索尼絲伽也嘗嘗。
我忍不住吐槽“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吃飯”
梵天的人已經控制了整個酒店,在嚴密地審查每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這一桌卻依然忙著干飯。
“你們兩個聾了嗎快點過來”一個成員朝我們吼道。
我轉向旁邊的頭被費佳及時按住,他對梵天的警告置若罔聞,拿出手帕細心地替我擦拭唇角,動作異常輕柔,仿佛此刻他眼里的全世界就只有我。
砰。
一枚子彈幾乎貼著我的耳邊飛過,擊穿了我手邊的酒瓶。
瓶身四分五裂,碎了滿桌的玻璃渣,猩紅的酒液流得到處都是。
費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身后傳來皮靴踩在大理石上發出的腳步聲,聲音極有質感。
腳步聲越來越近,停下的時候,槍口也頂在了我的后腦勺上。
“秀恩愛,死得快哦。”三途陰沉地說道。
磕了藥的他比平時更瘋,不能做出刺激他的行為,否則他必然血洗酒店。
得先把他的懷疑引到我身上來,然后再騙他離開這里。
我還沒想出對策,卻聽到梵天成員喊道“這是我們的盒子”
他手指指向的東西,赫然是費佳說送給索尼絲伽的禮物。
腦中閃過這個墨鏡男進酒店時懷里抱著的東西,露出的盒子一角的確和面前的盒子是同種顏色。
盒子被打開,看到那枚純黑正方體,梵天成員更加激動“大人,是我們的寶石”
說完他拿起正方體,熱淚盈眶地遞給了三途。
能理解,畢竟他的小命保住了。
但我和費佳的小命就難說了。
令我不解的是,費佳為什么要去偷梵天的寶石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啪啪啪
我鼓起了掌。
這陣掌聲令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三途本人。
頂在我后腦勺上的槍口僵了一下,按得更加用力“女人,你在囂張什么”
“我是在恭喜你啊。”我壓低聲音,用只能在小范圍內聽到的音量說,“三途君,你正式通過了港口afia的考驗。”
“考驗”
三途冷笑一聲,直接叩下扳機。
一聲槍響過后,我的腦袋卻沒有開花,因為費佳在同一時刻用身體撞開了三途的槍口,然而他太弱了,不僅踉蹌著差點跌倒,還被三途的兩名部下抓住了。
“混賬小子,竟敢對我們大人不敬”
費佳被按倒在地,三途的皮靴也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頭上。
“afia可沒資格給我考驗。”他冷冷道,“死吧。”
“等等”我改口說道,“不是考驗,是afia一貫的黑色幽默。”
并不意外他會生氣。
梵天和港口afia建立的是合作關系,前者并不依附于后者,就勢力范圍而言,爪牙遍布整個東京的梵天可能還會有些小瞧掌控橫濱的afia。
尤其負責交涉的還是梵天二把手,這份面子早就給足了。
“我最討厭自以為有趣的女人。”三途手里的槍口從對準費佳又到對準了我。
這次卻沒有立即開槍。
他耷著眼皮,漫不經心地審視著我,他的睫毛是我見過所有男人中最長的,微垂著在顴骨上方投下兩道弧形的暗影。
明明是個長相極為艷麗的男人,又留著騷包的粉色長發,腰收的很細,卻一點也不女氣。
明明他一點也不女氣,卻極其好看,生氣好看,罵人好看,從眉鋒到唇角都好看到突兀。
“誰稀罕你的喜歡”我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