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哦。”太宰搶過手機說,“除非你也給我介紹年輕美麗愿意和我殉情的小姐。”
種田有苦說不出“你這個情況我很難介紹出口。”
“還能比介紹櫻溪醬更難嗎”太宰瞥我一眼,“她可是欠了六張信用卡沒還,而我壓根沒辦信用卡,高下立判。”
“種田長官,請務必把那個最強的咒術師介紹給我”
原本我對相親根本沒興趣,但被太宰輕視,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勝心。
“看著吧太宰,等我和咒術師子孫滿堂時,你還在這破二樓吃打折的蟹肉罐頭呢。”
太宰攤了攤手“等我和美麗的小姐牽手殉情時,你還在這里擔憂信用卡的債怎么還呢。”
“哼。”我冷笑了一聲,眼角余光瞥到中也的那根choker它被風吹得很接近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伸出了手,在指尖碰觸到的前一刻,太宰的鞋子踩在了choker上。
“可惜了,手不夠長。”他蹲下身體,摸了摸我的頭,“好了,下去吧,櫻溪醬。”
然后我便被太宰從梯子上推了下來。
這種高度的體術我還是有的,麻煩的是在一樓吃早餐的條野聞聲而來,居然聽出了是我。
“櫻溪小姐,你來了。”
剛要偽裝葡萄君的我只好承認“我來回訪,早安,條野君。”
“葡萄君呢”
無論說葡萄君去哪里了都很難圓謊,男仆預備役費佳還在醫院里住院,指望他近期上崗更是困難,我想了想,心一橫,索性說道“他不干了。”
“啊”條野站了起來,緊張地問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讓他不高興了”
“別激動,不是條野君的錯,是葡萄君他老家有事,他回家照顧老人了。”
條野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他又坐下了。
見他冷靜下來,我以為沒事了,卻又聽他說道“既然葡萄君只照顧了我一個晚上,那我付的傭金至少要退還90吧。”
糟糕,條野給的錢全被費佳花完了。
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難道葡萄君是卷款逃跑了”條野掏出手機,嚴肅地說,“他這是辜負了我和櫻溪小姐的信任,必須報警,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別”我趕緊阻止道,“他退給我了。”
條野朝我招了招手“錢呢”
“那個,”我猶豫了一下,緩緩道,“可以不退傭金,讓我來照顧你嗎”
“櫻溪小姐照顧我”條野的神情變得十分復雜。
他估計是在擔心我的性別。
“不瞞你說,條野君。”我壓低聲音,“其實我是個跨性別者。”
“什”
“意思就是我雖然身體是女性,但心理上實打實的是個男人。”為了不退錢我臉都不要了,“男人照顧男人,這總沒問題吧”
條野沉默片刻后問“所以櫻溪先生,你能和我一起泡澡上廁所嗎”
“不能。”
我大為震驚,頂著一張老實人的臉,他是怎么說出這種顛話的。
條野撇嘴“那你跨性別跨了個寂寞。”
退傭金的事還沒結束,醫院又打來電話,費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