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那個夢她十分確定是真實發生過的,她前世也經歷過此事,甚至夢中沒發生的細節她也想起來了。只是不知為何前日重生回來時她沒想起來。經過昨晚,她已經將此事完全想起來了。
她的確很討厭韓至,也想和他和離,但也受不了如此虛偽的父親。
剛到書房,就聽到了里面的談話聲。
“父親,如今妹妹已經嫁給了韓至,韓至就跟咱們是一家人,您罰他站在院子里,不讓他進去恐不合禮數。”
這是蘇景臣的聲音。
蘇國公冷嘲一聲“一家人老大,為父送你去明德書院讀書是去明理的,你怎得越讀越愚笨了韓至,寒門子,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蘇景臣“他雖出身不好,可卻武藝高強,謀略過人,忠心護國,是百年難遇的良將。他是咱們大凌國之福。”
蘇國公“那又如何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武夫罷了。且他面目丑陋,多看一眼都怕臟了為父的眼睛。”
蘇國公毫不掩飾對韓至的厭惡。
門外的蘇宜家面色沉了下來。此刻她對父親失望透頂。父親打壓寒門又利用寒門,她原只覺得父親是個虛偽的人。如今看來父親何止是虛偽父親這般厭惡韓至卻仍舊同意了皇上了賜婚,可見在父親心中對她這個女兒毫無感情。往昔父親對她的關愛都是假的。
門內,蘇景臣問了一個問題“父親既覺得韓至如此糟糕,又為何要同意這門親事”
蘇國公眼里流露出來一絲寒光,認真地審視著站在面前的兒子。
“誰教你忤逆為父的”
蘇國公一直是上位者,不怒自威。這句話站在門外的蘇宜家都聽出來了怒意。
大哥怕是又要被罰了。
蘇宜家抬手敲了敲門。
蘇國公瞇了瞇眼,冷聲問“何人”
門外的護衛都在做什么,竟然放人進來偷聽。
蘇宜家“父親,是我。”
聽到長女的聲音,蘇國公提著的心放下了。
“是宜家啊,進來吧。”
蘇宜家推門進去。
蘇景臣此刻正跪在地上,父親坐在書桌前。
蘇國公對待庶子和嫡女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態度,他認真打量著女兒,心疼地道“一日不見,宜家,你憔悴了。這門親事著實委屈你了。”
蘇宜家自然也瞧出來父親眼底的心疼。可即便再心疼又如何,在面對權勢時,父親還是選擇犧牲她。她很想問問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對她,但她知道她得不到答案的,她只想按照計劃早日與韓至和離。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兄長,柔聲道“父親,是女兒托兄長過來為韓至求情的。”
蘇國公十分驚訝,道“你托景臣為韓至求情”
前日長女出嫁時還滿臉拒絕,如今竟然會主動為韓至求情,短短兩日長女竟然看上了韓至那廝不成雖然他瞧不上韓至,覺得韓至很不堪,但若女兒能踏實地跟著韓至,那就正好順了他的心意。
跪在地上的蘇景臣也和詫異。蘇宜家是府中的嫡長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他不過是府中的庶子,兩個人雖是兄妹卻沒多少感情。
蘇宜家“正是如此。”
蘇國公“為何要為他求情”
韓至那般性格和丑陋的相貌,長女如何能看得上他。
蘇宜家“父親這話說的好生奇怪。韓至是女兒的夫婿,女兒是他的妻子,為他求情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蘇國公眸光一閃。
蘇宜家又道“況且,這門親事是皇上賜婚,父親懲罰了他就是不給皇上面子。”
蘇國公輕笑一聲“宜家,兩日不見你怎得這般膽小了為父怎會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