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腳好小啊,柔弱無骨。
四目相對。
蘇宜家滿臉煩躁。
韓至眼中盡顯得意。
他的得意沒有維持太久,蘇宜家冷著臉道“要么老老實實的,要么滾出去,你自己選。”
韓至再遲鈍也發現蘇宜家此刻是真的惱了他。
“為什么”
他不理解。
明明傍晚時不是這樣的。
蘇宜家也不理解。韓至今日怎么這么煩人平日里她若是拒絕的話他肯定會收斂一些,今日為何這般無賴。
見娘子不說話,韓至說出來自己的疑惑“傍晚時娘子分明很想,此刻為何改變了主意”
蘇宜家更不解了“我何時想了”
她確定自己從未表達過這種意思。
韓至“那你臉紅什么,還用那種眼神看我。”
蘇宜家仔細回憶著傍晚的事情,思來想去終于明白了韓至的意思,她頓時就覺得有幾分羞惱。她一直以為韓至就是個神經大條的武將,十分遲鈍,不懂人心,沒想到他竟然發現她害羞了。
不,她絕對不能在韓至面前承認這一點。他本就是個色胚,若是知曉此事還不知會做出來什么事情。
“還不是因為你對著我耳朵吹氣,我的臉是被熏紅的。”
韓至的眼睛頓時一亮。
娘子最敏感的地方果然是耳朵。從前他便發現了,只是沒有確定,此刻終于確定了。
“所以,娘子當時是害羞了”
他果然什么話都敢說,完全不考慮她此刻的心情蘇宜家抿了抿唇,冷聲道“你今日去書房睡吧。”
察覺到蘇宜家真的生氣了,韓至不敢再做什么,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好道“娘子,我錯了,我這就睡,這就睡。”
說著,他離開了蘇宜家的被窩,轉身吹滅蠟燭,將床幔放了下來。
蘇宜家這才松了一口氣。
背過身去時她還在想剛剛的事情。韓至竟然這般敏銳嗎,竟然能從她的臉色和眼神察覺到她的情緒。
韓至那邊卻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哎,都怪他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娘子惱羞成怒了。若他不說那些話,或許娘子不會拒絕他。
那日蘇宜家雖然拒絕了韓至,但韓至并未放下此事。他讓人去查了查。整個將軍府都是他的,府中的人自然聽他的。張氏和張管事的小地方來的,沒經過什么事兒,做事兒也并不周全。尤其是剛剛來到了京城這個陌生的大環境中,對一切都不甚熟悉,做事露出來的馬腳也很多。
不過半日韓至就將張管事的做過的事了解的七七八八,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猜測,約摸知道了他都做了什么事。
再然后,他也查到了張氏的頭上。
幾日前他惹惱了娘子,娘子這幾日都沒給他好臉色。
既然娘子不讓他去尋父親,那他就不去了,免得再惹娘子不開心。
不過,他還是派人守在父親身邊,等娘子一去尋父親,他立即就跟了過去。
蘇宜家這幾日一直在梳理府中的事務,自然發現了張氏在管家上的小動作。
張氏管家不久,她雖貪了些,但還不算太過分,比之前世少之又少。。
而她貪的最大途徑就是通過采買。
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張管事的。張管事的不僅為張氏做事,自己還從中獲了不少利,這半年多獲利幾百兩。
既然放出話去要收拾人,她自然要一擊即中,否則她以后如何再管理將軍府
蘇宜家先將張管事做的事告知了韓璨。
韓璨看著手中的證據,臉色難看至極。這些財物都是兒子在戰場上一刀一槍用命換回來的,張家小子竟然敢弄到自己的腰包里,簡直無恥至極虧他當初為了瞧著他可憐將他帶到了京城來,沒想到他就是這樣對待他們府的。
蘇宜家剛剛只說了張管事的,還沒說張氏的,她正打算說張氏的事情,這時韓至走進來了。
韓至“張管事的雖然貪,但好多事是受旁人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