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擔架上的人蓋著白布......
“我是秦成仁的朋友,我想問一下,他現在怎么樣了?”
跑到車邊上拍了拍站在車后門的人,面無表情。
實際上祝覺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露出什么表情。
“秦成仁......貨車還是警車里的人?”
他哪知道秦成仁是誰,只能分別指了指旁邊不成樣子的兩輛車問道。
“警察,男性,發型是短寸,身材比我稍壯一些。”
憑著記憶里的模樣描述,祝覺注意到其實在他說出警察和男性兩個詞的時候,眼前的人表情就有些為難了。
“抱歉,事故現場存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是個女孩子。”
果不其然,這醫護人員給出的答案令祝覺陷入沉默。
“死了?”
十幾分鐘前還在跟自己聊天,十幾分鐘后突然就死了,乍一聽聞,祝覺有些恍惚的自語道。
“喂,祝覺!”
旁邊突然有沙啞的聲音傳來,祝覺轉頭望過去,看到的是正在接受臨時包扎,身上的傷勢看起來只是肩膀上有一道豁口的褚蕓。
她在看著祝覺,眼眶通紅。
“你怎么......”
下意識的想問為什么她只是受了點輕傷,話到嘴邊又意識到這么問實在不合時宜。
“暫時不用包扎了,給我噴點止血噴霧就行,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謝謝。”
將自己的手臂從旁邊那人手里抽回來,她現在實在沒心思等著,讓旁邊的醫生先走開,頂著毫無血色的面容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是來找誰的,秦成仁沒死,不信你可以去那邊看看,我們車上回來的時候坐了8個人,那里的尸體只有5具!”
手指向旁邊空地上臨時擺放著的一排擔架,哪怕只是多看上一眼,褚蕓的身體都會不受控制的顫抖,嘴唇被牙齒咬破,流出來的血掛落在嘴角。
“你什么意思?”
祝覺往前走了兩步,靠近褚蕓,將聲音壓低。
他自然不會認為除了褚蕓以外幸存下來的兩個人自己離開了現場。
“這起車禍不是意外,有人知道我們處理完電視塔的事件返回公安廳的時候會經過這里,我們的警車是公安廳委托遠帆機械專門打造,防彈以及抗壓能力極強,普通的車禍根本不會造成這種程度的傷亡,絕對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貨車在這里等著,等我們一過去就立刻動手,制造這起車禍......對,董飛鵬,一定是他干的!那個狗雜種!”
一拳打在救護車內的鋼板上,傷口綻裂,好不容易纏裹好的繃帶又被鮮血浸染。
“董飛鵬,你們的那個上司?等等,這事兒是誰干的另說,你剛才說秦成仁沒死,那他人呢?”
查清事情真相或是報仇是其次,祝覺現在就想知道秦成仁到底去哪了。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