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接下來的話,像是被什么東西噎住了喉嚨,怎么也說不出口。
祝覺也不跟他們糾纏,重新退出屋檐,他知道這兩人不過是小嘍啰,跟他們浪費時間沒有任何意義,剛才那一幕,是給這附近的某人看的。
“祝先生,剛才那兩個是這邊的混混,一直欺負我們這些從島上過來的人,你要是招惹上他們,會很麻煩的......”
陳莉有些緊張的在祝覺身邊說道。
“沒事,我只是問候了他們一下而已,繼續走吧,還有多遠?”
祝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說道。
又往前走了段路,祝覺又看見街道一側有個女人正拖著一個看上去不到10歲的小男孩哭哭啼啼的站在街邊,手里捏著幾張錢幣,沿街逢人就靠上去仿佛是在詢問著什么。
“那是在干什么?”
要說乞討,不至于手里拿著錢吧?
“她好像是在找愿意去島上的人,因為她的丈夫前段時間為了去島上的家中拿些東西跟別人一起回去了,聽人說現在都沒有回來。”
“你們這邊的警察局呢,人口失蹤,他們不是會幫忙找的嗎?”
“我們島上的警察局因為水災,現在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以前倒還有一些同樣要去島上拿東西的人幫忙去找,可去過那兒的人就沒一個回來的,最近又因為天氣的緣故,海上風浪很大,我們的船一個不小心就會翻......”
陳莉正給祝覺翻譯,后者耳機里同時傳來李青蓮的聲音。
“那座小島是一座獨立島嶼,上邊生活的居民雖然屬于聯邦政府管轄,但因為其本身并沒有特別需要保護的東西再加上現在的惡劣天氣,政府對那兒早就實行了禁行令,任何在這種時候返回島上而出現意外的人,他們是不會管的。”
李青蓮話里的意思很清楚,不管政府有沒有能力去救這些人,在他們發布禁行令之后還過去,就算真需要救援,他們也有足夠的理由拒絕。
這大雨天的出海去救那些個自己“作死”的平民?別開玩笑了。
更遑論那座小島上的傳言和這詭異的天氣,誰過去心里都得發怵。
“我們到了,就在前面的拐角,杰弗里大叔應該在家的。”
陳莉說著加快腳步,祝覺跟上去,剛要拐過街口,迎面便有個身高只到他腰間的小女孩撞上來。
祝覺的反應很快,硬生生的止住了前行中的身體,連手中的武器匣都顧不上,直接扔在滿是污水的地上,下意識伸手按住了小女孩的肩膀,不讓她撞上旁邊攆著些黑色臟污的墻壁。
然而下一秒祝覺卻發現這小女孩反手便用兩條纖細的胳膊扣住他的手腕,正疑惑低頭,前方有黑影閃現,猛的抬頭卻看到有個壯漢手持著一根棒球棍朝著他的額頭砸下來。
皺著眉頭看了眼低頭死死夾著他手臂的小女孩,連突變體精神污染源都能一拳擊飛的祝覺這時候卻遲疑了。
任由女孩扣著自己的手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祝覺并沒有叫出清道夫,棒球棍直愣愣的砸在他的額頭,直接斷成兩截。
祝覺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剛才她就是仗著自己是個孩子,利用成年人對孩子天然的同情心來鉗制他的行動。
不過他同時也看到了她臉上驚恐的淚水以及看向自己時愧疚的眼神。
“別擔心,叔叔很厲害的。“
慢慢抽出手來,捏了捏小女孩的冰涼的瘦削臉頰,將她攬到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