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重歸晴朗的夜空,慎島秀吉踩著水潭,眼角有淚珠滑落,那一雙眼眸卻依舊冰冷淡漠。
然而這種情緒并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慎島秀吉在感慨完的第一時間便看到了空艇底部支架下的那兩只**的腳掌。
“天意在你?”
反問的聲音在天臺上響起。
祝覺昂著頭,惡鬼長刀背在身后,三日月則被他單手握著扛在肩上,腳踩著積水從空艇的另一面走出來,另一只手握著從那幻夢境中的人手中奪來的手槍,隨意的垂掛在身側。
綺麗贊助的頂級風衣邊沿有最后一滴水珠滑落,滴在他的腳邊,蕩起巴掌大小的波紋。
“是你?”
慎島秀吉看著已經走到天臺中央的男人,對方能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天臺上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他剛才分明沒有看到任何東京都公安廳的空艇飛來,而這人在十分鐘前應該還在幾個街區外!
“你找了我這么久,想想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我就來見你一面。”
隨手摘下影像面具扔向天臺一側,祝覺恢復本來的樣貌。
夜風拂過,吹皺這滿地的清澈積水,泛起粼粼波光。
同樣也吹起了祝覺半長的黑發,正位于天臺中央的他沐浴著月光,棱角分明的臉頰,深邃的黑眸中同樣有著清冷的光芒。
砰!
搖曳的紫色光彈飆射向旁邊的空艇,徑直命中早已被某人偷偷摸摸的用刀戳了個破洞的外部裝甲。
轟~轟~
兩段爆炸,直接將空艇炸成了一堆廢鐵,同樣也將慎島秀吉臉上的表情炸成陰沉暴戾。
“嘿,我再問你一遍,天意在你?”
祝覺咧著嘴,從口袋中某處從“靚仔”那兒搶來的手機,扔到慎島秀吉的腳下,接著說道,
“RPG玩過沒?打BOSS滅團很正常,只可惜,你們這可沒有復活點。”
“想殺你的不是我,而是幾個邪教徒,他們支付了我酬勞,所以我才會那么做。”
自己的口頭禪被人反過來用于嘲諷自己,對于慎島秀吉來說這簡直是莫大的諷刺,保持著對話,慎島秀吉的腳步不經意的退后,空艇爆炸意味著這一條逃跑路線已經斷絕,可像他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把所有的希望賭在一條路上,他需要的只是一點點反應時間而已,于是緊接著說道,
“只要你愿意放過我,我可以把我從他們那兒得到的酬勞全部給你,一千萬聯邦幣!”
沙礫形成的鉤爪穿過兩人中間將近10米的距離,直接命中慎島秀吉,下一秒又回縮,拖著他落入祝覺的手中。
慎島秀吉哪怕接受過了身體改造,他的優勢始終不是近身格斗。
事實上以他前二十幾年的“死宅”生活,“戰斗”這個詞離他實在是有些遠的。
“銀色暮光密教團的人呢?”
祝覺既然來了,肯定想要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他們已經提前離開,現在應該在針對你策劃新的陰謀,我知道他們去了哪兒,但你必須確保我的安全!“
不得不說慎島秀吉的智商確實很高,即便是在這種突發的死局中,他仍舊在第一時間意識到對方真正想殺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幾個邪教徒,并且極為鎮定的再度提出一個交易。
只要活下去,就還有反殺的機會。
“是嗎?可你房間內的那三具尸體是怎么回事.....怎么,內訌了?”
看著臉色瞬間僵硬的人,祝覺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