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7654321......”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你看這個面,它又長又寬,你看這個碗,它又大又圓......”
用三倍速念叨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祝覺站在幾個黑袍人的身后,自從廣播塔不斷發出的某種嚎叫與刺耳嘶鳴混雜在一起的聲音,這些黑袍人便開始站在空地中央進行不明意義的祈禱。
祝覺自然不會知道這些人的咒語,只能想辦法跟上他們的節奏,盡量保證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幸這些人一旦進入狀態后根本就不會去管旁邊發生了什么,再加上廣播塔不斷傳出來的噪音,以致于祝覺這個混在后方的RAP選手始終沒有被人發現。
這種狀態并沒有持續太久,祝覺很快就發現附近的街道上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好些身影。
他們搖擺著前進,每一次的邁出步伐似乎都會出現短暫的定格,并且與這些邪教徒不時的在同一個時間點發出嚎叫,像是在互相應和著,又像是在借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某種崇拜的情緒。
四面的光影逐漸出現某種詭異的變化。
本該明亮的路燈光線在此刻被染上扭曲的陰影,就像是墨水滴進清水中發生的狀態,不多時便被渲染成了一片令人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的發亮的黑斑。
祝覺的目光不時的停留在周圍的建筑上,那些之前看上去還十分正常的建筑此時也成了魔窟一樣的猙獰存在,恍若有無數恐怖的惡獸藏匿在其中,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猛撲上來。
皺緊眉頭,祝覺意識到自己的精神防線正不可避免的在這種環境中經受著考驗,并且已經出現了些許被攻破的跡象。
清道夫悄然覆進耳蝸,最大限度的減少來自外界的影響,強波自己收回目光,只是專注于那些圍攏過來的居民身上的變化。
他們高舉著手臂,像是軟體生物一樣四處的搖擺,看上去是在對某種不可名狀之物的模仿,渾身的黑紋證明這些人已然不再是純粹的人類,常年累月的精神摧殘已經令他們的身體徹底接受了這些精神污染的改造。
他們尚且活著。
他們已經死了。
祝覺依靠自身出色的夜間視力大致的數了一圈,出現在這附近的人數量大約在15人左右,從形體上看基本都是成年人,男女之間的比例相差無幾。
整個村莊自然不可能只有這么十幾個人,在來時的路上弗洛便說過,村莊中的居住人數應該有數百人,也就是說出現在這里的只是其中極少的一部分。
眼前這些人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點以這種古怪的姿態出現在這里?
他們受到了廣播塔發出的噪音的呼喚?
還是說這十幾個人其實是早就定好的人員,廣播塔的聲音只是一個召集他們的信號。
弗洛現在又在什么地方?
祝覺突然想起這個年輕人,他在跟自己分別前說要去毀壞廣播塔,可現在廣播塔的流暢運行無疑證實廣播塔并沒有遭到破壞。
他的行動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