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口袋里摸出三枚材質各異的錢幣,直接拍到柜臺上,接著說道,
“能幫我看看這些錢幣是什么時代的嗎?”
“當然......您這三枚錢幣,有些不一般啊。”
店長拿起金幣,先是打開工作臺上的掃描儀檢測,隨后又打開旁邊的電腦,開始進行數據對比,操作到一半又轉過身來拿走剩下的兩枚,順口說道。
“有什么說法么?”
祝覺不了解那些儀器的作用,只能附和著點點頭問道。
“你手上的這三枚錢幣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古文物數據網上也沒有類似的匹配物件......”
重新轉過身,這一次店長連同工作臺上的臺燈也拿過來,借著燈光給祝覺做介紹,
“它們的做工非常粗糙,你看它的邊沿,不僅不圓潤,反而凹凸不平,這顯然是模型壓制技術非常低劣的表現,所以我初步斷定應該是中世紀時期的產物,在那個年代的錢幣打造時往往會印上一些人像或是各種器物,因此雖然古文物網上沒有能夠相對照的錢幣標本,但我還是可以判定它們是中世紀時期的錢幣,您如果要出售的話,我可以出2萬聯邦幣來買。”
“我并不打算出售它們。”
從鄴城回來的祝覺并不缺錢,這些錢幣能被野豬如此在意的儲存,說不定就有什么特殊的作用,自然不可能在這里出售。
只是等他伸手想要將錢幣收回時卻被古董店長摁下。
祝覺微微皺眉,抬眼看古董店長,后者只是微笑回望。
落日沉降,余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落地窗后延伸到柜臺前邊。
一人在余暉中,面色沉靜,渾身宛若籠著一層橙紅色的輕紗。
一人在柜臺后,下巴到額頭被白熾燈光映照出古怪的層次感。
“這位先生,價錢可以再談,你覺得2萬聯邦幣不夠,再報一個價位就是了,我相信你是想要賣這些錢幣的,否則怎么會讓它們沾上油漬和塵土呢。”
許是察覺到氣氛開始變的僵硬尷尬,店長先松開手,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
祝覺特意選的三枚錢幣上幾乎都有臟污,就是想要通過古董店這邊的設備來進行檢測,之前只是懷疑,現在卻是通過古董店長的言語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野豬或者說碩鼠,有可能在進行某些事情的時候在這些錢幣上沾染油漬和塵土嗎?
“油漬和塵土啊......我樂意,你有什么意見嗎?”
祝覺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將三枚錢幣重新收回口袋。
“我當然沒意見,剛才你說要給幾樣東西做鑒定,不知道還有什么?”
對于客人的拒絕,店長并不生氣,繼續保持著微笑問道。
等到祝覺拿出祝禱券,店長的表情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他以為這個客人能拿出些好東西來的,不過還是相當敬業的換上了一副機械眼鏡,查看這張券子。
“恕我直言,這并不是什么有價值的物品,只是一張普通的祝禱券而已。”
這種粗制濫造的紙券顯然不能引起古董店長的興趣,聳聳肩給出了答案。
“有什么用嗎?我是指在它的那個年代。”
看上去毫無特殊之處的祝禱券其實是祝覺最好奇的東西,被如此珍重的存放,要說沒什么意義祝覺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