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覺低聲自語道。
“先生,您說什么?”
剛從旁邊拿了一套普通民眾的服裝過來的裁縫還以為是在跟他說話。
“沒什么,自言自語而已,現在幾點了?”
將衣服接過來,祝覺抬頭問道。
......
尼爾城某處的屋樓二層。
不同于外邊的粗陋房舍,這里的裝飾無疑要精致許多,房間內側甚至還有一個專門擺放工藝品的柜子。
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鋪了白色方角桌布的小巧矮桌,兩側各有人落座。
精致的糕點盛裝在兩層的銀盤之中,左側放著一杯仍有熱氣蒸騰的咖啡,右邊則是一個木制的酒杯,隱約能看到淡紫色的酒液在其中蕩漾。
談話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
“最近有沒有什么好貨?”
右邊的人胸膛以下的位置暴露在陽光中,敞開的衣領內,肌肉塊壘分明。
他的雙腿架在窗框上,不時的調整到更舒服的位置。
“即便是田間的作物都需要生長的時間,距離上一次的收割才過了半年,現在正是作物生長的時候......這一批的收成似乎有些一般,我準備近期再多撥些種子。”
紳士似乎并不在意身旁那人的行為,只是摩挲著自己手杖頂端的一個鳥型紋飾。
“那你找我過來干嘛,我很忙,沒空跟你在這浪費時間,再說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可沒有好到可以在同一張桌子上吃東西。”
有些不耐煩的言語,他們倆從來都不是可以坐下來安穩談天的關系。
“找你自然是有原因的,我最近碰見了一個非常好的苗子,不管你信不信,他的天賦無疑要比黑天鵝......甚至是比我都要強上一些,野豬先生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拿了一個糕點放進嘴里,紳士稍加思索,接著說道,
“可是那位先生對我實在有些不恭敬,必須得有人讓他知道這個世界遠比他所想的要更寬廣,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為了獲取更強大的力量而為我所用。”
“所以呢,你想讓我做掉他?我倒是無所謂,只要你出價,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活祭品。”
拿錢辦事,向來如此。
“不,他是一個有天賦的人,我的隊伍中需要這樣的人,所以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你去打敗他,最好廢掉他的一只手,又或許砍斷他一半的腳掌,不要全部砍斷,勉強能走路就行......總而言之第一次的旅行,我需要他一無所獲。”
紳士向來不是遲鈍的人,他能夠感受到祝覺對他的不信任甚至是毫無尊敬的意思,換做是犀牛,AK這類人物,他早就親自動手清除掉,但祝覺毫無疑問是特殊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紳士就像是一個精打細算的商人,他剛把禮包送出去,又簽了一份區別于其它人合約,正是要將這些東西轉變成收益的時候,現在花錢剪除這棵品相極高的作物,那是在打自己的臉,他想要做的只是給這株作物修修枝而已。
“哈哈哈~有你這樣把廢只手斷條腿這種兇狠的話隨口說出來的頭兒,我都替那家伙擔心......半條手臂,腿打瘸,就這樣吧。”
男人抓起酒杯,將其中的酒液一飲而盡,旋即轉身走向大門,抬手握住門把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轉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