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這里并不存在名叫韋斯特的警員,先生,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大概過了兩分鐘左右,荷賽鎮警局接線員的回復才在另一邊響起,不知道是在查找名單,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可能是我看錯名字,打擾了,你們忙吧。”
掛斷電話,祝覺的目光重新落在韋斯特身上,接著說道,
“你看,荷賽鎮警局里的接線員說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我這人喜歡真憑實據,光靠嘴皮子在我這可不行。”
“他們當然會說不認識我,現在承認我的存在,不就是間接承認了他們背后隱藏著的陰暗?”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韋斯特也是破罐子破摔,略加思索,又接著說道,
“之前我選擇將尸體先讓你看見而不是送去警局,為的就是讓你知道,畫家也是受害者,而之前你們看到的第一具尸體確實是畫家先發現的,他是一個瘋狂的藝術家,想要通過畫出那具尸體的變化來讓自己獲獎......這不是個好主意,但我能作證,畫家并不是兇手,他只是出于對藝術的狂熱,而我也是偶然才發現了這件事情,第一時間報警,因為事情的特殊性,我直接聯系了考古協會......接下去的事情并不難猜,我以為自己發現了邪教,荷賽鎮的警局會保護我,誰知道畫家被殺,我也被警局里的人以人員失蹤的名義騙到沼澤湖上,險些死在那。”
“然后你就借著我們到來的機會故意把畫家的尸體放到他的臥室,然后用石頭提醒我,讓我知道還有一個知情者存在,等到機會合適的時候再出來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順著韋斯特的話,祝覺接著說下去。
“沒錯,我知道以自己的能力肯定無法揭露這個邪教,將這里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他們已經徹底掌控了這個小鎮,你難道沒有發現所有關于那具尸體的痕跡都被銷毀了么,恐怕就連死者家里的人都不會跟你透露一絲一毫的有價值的信息吧?”
對于祝覺在自己的引導下開始思考的情況,韋斯特很是滿意。
“所以呢,我需要知道的是能夠明確指認荷賽鎮存在邪教的證據,否則就算你在這里說的再逼真,我也不可能靠你這幾句話去抓人,考古協會可不是黑道幫派。”
“從出事到現在才過去不到一周時間,如果有明確的證據,我自己去考古協會舉報不就行了?”
韋斯特皺著眉頭反問道。
“呼~就這些?”
祝覺長出一口氣,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韋斯特問道。
“我沒有時間去調查發生了什么,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現在他們肯定是在糾集人手尋找我們兩個,趕緊聯系考古協會,讓他們就近派大批人手過來支援,一切都還來得及。”
盡管不太理解眼前這人為什么會再次重復同樣的問題,韋斯特還是解釋了一句,并且再次試圖催促祝覺聯系考古協會。
“別急啊,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肯定也是非常相信你的,不過我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呢,要不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按在韋斯特肩膀上的手加重力道,祝覺往前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目光陡然變的沉郁,直視著韋斯特,
“韋斯特先生,我覺得你找人的時候應該多調查一下考古協會來人的背景,荷賽鎮......是我的家鄉啊!”
原本還滿臉疑惑的韋斯特幾乎是在祝覺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便揮起了拳頭,臉上同樣遍布黑色的鱗片狀紋路,身上披著的雨衣像是吹了氣似的膨脹,殺意盎然。
是啊,之前他為什么要違背常理的報警,還說什么那樣更好。
自己早該想到的,這個家伙根本就不是考古協會的人,而是邪教安插在考古協會的同伙!
這是完全在計劃之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