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紳士口中的流沙,自然是剛為他掌控的沙礫寄生體,盡管才掌控不久,紳士對它的能力依舊充滿了自信。
因為在兩者融合之時,他就已經感知到這個特殊的寄生體擁有的能力是何等的強悍,而且剛才他也是在流沙的提醒下倉促出門,隨身帶著的武器手杖也落在了房間里。
至于這么著急忙慌的出去的原因,為的是去追尋隱藏在曙光城內的另外一部分沙礫!
沙礫在與自己融合后傳達過來的消息,對于紳士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喜,畢竟換做誰也不會嫌棄這種能極大限度的從各方面強大自身的寄生體數量多一些不是嗎?
話又說回來,流沙在跟紳士融合之后確實極聽他的命令,幾乎是后者的話音才落,大量沙礫便從袖口噴涌而出,徑直裹了手掌,將其變成一把真正意義上削鐵如泥的手刀。
對于這一擊,紳士無疑有著極大的自信,甚至預見到了眼前這人血肉破碎的場景,并且開始思考殺了他之后該如何應對另外的兩個敵人。
然而在他手刀切入血肉之前,一根手指卻提前出現在他的額前,倒沒有攻擊他的意思,而像是純粹的為了指著他。
“我都說了,我有個幫手已經離你很近,你怎么不聽勸呢?”
祝覺此時仍舊背對著紳士,手中的傘尚未飄開,另一條手臂卻是直指紳士。
清道夫席卷其上!
數量更為龐大的沙礫反沖開紳士的手掌不說,原本依附于他體內的子體面對全盛的母體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瞬間就“背叛”了紳士不說,還成了反攻他的頭排兵。
十幾條沙蛇眨眼間刺進自己渾身血肉是什么感覺?
轉過身來的祝覺認為那應該是比較痛的,紳士現在的表情完美印證了這一點。
前一秒還氣勢洶洶的紳士,轉眼間就淌著血飛回街道的另一邊,鮮血在短短幾秒內染紅了他身下的草坪。
祝覺并沒有選擇立刻干掉紳士,所以沒有接著攻擊,而是在轉身后就停下動作,紳士的體魄也確實強悍,換做普通人挨上這幾下,橫死當場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倒在草坪上的紳士卻還能掙扎著起身,哪怕大衣上的十幾個破洞中鮮血肆意流淌。
“那顆寶石......是你的陷阱......為什么?”
紳士不明白的不是沙礫寄生體倒戈相向,而是為什么祝覺在第一次旅行的結尾就猜到會有這一天,咽下喉嚨里的血,咬著牙問道,
“莫非你加入我的隊伍從一開始就是其他人的布置?”
紳士到現在都不認為祝覺在第一次旅行時發現了他的計劃,而是覺得祝覺在跟野豬以及他見面前就已經通過儲物箱和他背后的人做好了陷阱,為的就是讓他主動踩進去!
是了,只有這樣才能說通眼前這家伙為什么沒有接受過任何改造卻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甚至還掌握著這種恐怖的東西,越是這么想,紳士就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想,以致于臉色不自覺的變的極為難看。
這幾年的順風順水居然讓自己疏忽到了這個地步嗎?
收回清道夫,祝覺邁步走過街道,看著紳士的表情變化,咂咂嘴說道:“不管你怎么想,終究還是輸了,咱們也別浪費時間......”
“輸?你以為就憑那團沙礫就能干掉我?”
死盯著祝覺,紳士眼中泛著血色,他這些年在幻夢境的經營于掠奪,要是被人用這種方式輕而易舉的打敗,那也未免太丟人了!
“看來你還有些手段。”
祝覺停下腳步,摸了摸風鈴的額頭,輕笑著說道,
“行,我也還有個幫手,咱們就比比誰的底牌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