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風元素能對它造成傷害?”
“我沒試過,所以不太能確定,但那名祭司確實是這么跟我說的。”
洛貝林言語間有些遲疑,像是在權衡些什么。
“不管了,先試試!”
回憶著之前在夢境中學會的法印的祝覺并沒有注意到洛貝林的異樣,這種時候祝覺也顧不上那么多,雙手一邊結著印,一邊往蟹之主所在的位置沖去。
相比于暴風雪,祝覺在風元素能量的使用上仍舊無法做到前者那樣的爆發,只能嘗試著進行消耗,先試試效果如何。
反觀洛貝林,并沒有向祝覺那樣再次上前,而是留在了原地。
身體被暴雨淋了個徹底,冰冷的感覺在渾身的皮膚上流轉,只有那些已經沙化的部位毫無知覺。
“大祭司......您說的是對的,想要解除詛咒,那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原來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成為風的仆從......逃避了這么久,終究還是回到了原點啊!”
橫舉起手中的長棍,洛貝林臉上的沙礫不斷的扭曲翻騰著。
之前在旅館的陽臺上與祝覺說起的經歷并非虛假,只是其中的好幾處都隱瞞了過程。
為什么無門之城的生物全部因為那怪物而血肉成灰,洛貝林卻在目擊那怪物的情況下,依舊只是軀干的一部分受到了詛咒?
為什么他這個受了詛咒的,一無所有的人能夠得到祭司的幫助,甚至成長到今天這種地步?
普通的巫師能承受著如此恐怖的詛咒還活了這么多年?
別開玩笑了!
長棍兩端的晶石明暗閃爍,下定決心的洛貝林雙手往中段移動,左右捏緊旋開,長棍中央的那一截應聲而斷。
一顆琥珀色的玉石從中墜落。
沒等洛貝林伸手去接,狂風便席卷而起,將他的身體往后推行數米。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無以名狀的低語驀然在洛貝林的耳畔響起,于是體表的寒冷像是生了利爪,剖開他的血肉,鉆入他的軀體,令他渾身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他開始回想起那座矗立在沙漠深處的石頭修道院,那位不應該被提起的高階祭司以及他臉上的那張只是看上一眼,都會陷入某種詭異臆想的黃色絲綢面具。
而隨著洛貝林腦海中開始出現那些不應浮現的回憶,前方的那顆中心仿佛存在著某個古怪印記的寶石竟也是開始拉伸,起初不過拇指指腹大小,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擴大。
最終變化成那張記憶中的黃色絲綢面具!
忍受著那些恐怖的低語,洛貝林踉蹌上前,如果這就是他的命運,那么此時他已經準備好接受。
抬起手伸向那張面具。
即將觸碰的瞬間。
它后退了......
在洛貝林驚愕的眼神中,它后退了!
直奔前方正與蟹之主戰斗的那道身影而去!
比起洛貝林。
它找到了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