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游戲提供的有價值的訊息并不僅限于運送志愿者的司機以及副駕駛,素子通過街道上的監控攝像頭同樣發現了精神污染源怪物的來由。
副駕駛的青年從車內搬出來的箱子。
那并不是純粹的精神污染源怪物,做為跟它正面交過手的人,祝覺在當時就隱約意識到了這一點。
只不過鑒于對方與米·戈有所合作,制造出一些特殊的怪物也不是多么古怪的事情,所以祝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素子在后續的調查中卻無意間發釋放這精神污染源怪物的箱子外邊印著一個特殊的標志。
單純的一個標識自然不能說明什么,之所以會引起素子的特別關注,是因為她在接受夢詢的那名“零”組織成員的夢境中,確切的說是在那處大門后站著的數名特殊人物之一的身上發現了同樣的標志!
銜尾蛇!
這個標志的大致形象為一條吞食自己尾巴的蛇,呈現出糾纏的扭紋狀,即阿拉伯數字“8”的形狀,其常見于各種宗教神話當中,同時也隱喻著相當多的東西。
譬如在煉金術所詮釋的圓型結構宇宙觀中,銜尾蛇象征至高無上的作品,既相融合又包藏對立,是一個既清晰而又模糊的“完美”概念。
銜尾蛇亦代表了“自我參照”或“無限循環”,尤指那些能恒常自我增生的事物,以及循環周期性的自我發展,其中一個好例子就是傳說中的不死鳥,它在自我焚滅的過程中自我繁衍(或理解為“重生”),正是無限循環概念的一種表現。
祝覺手臂上的紋身。
意味著他不僅要找到銜尾蛇的存在,還要徹底的斬斷它!
“這個標志在整個殺人游戲中僅出現在箱子上,我沒有發現其他的地方有存在類似的圖像......不過這恰恰說明了它很可能只屬于組織內部,所以在外界少有透露,當然,也不排是因為某些意外印上去的標志,只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
素子說話的同時也在整理著辦公桌后邊的抽屜當中的物品,大都是些廢棄的醫療文件,待會兒要拿去扔掉。
窗外雨勢正在擴大,黃昏未至,陰沉的天色以及來會輪轉的路燈光讓人感到壓抑。
“嘖,現有的消息還不足以說明太多東西,肖恩這家伙的情況必須要查清楚!”
如果說這里出現的銜尾蛇確實與當初夢詢出來的結果中的屬于同一個組織,那么這一次祝覺無疑是來對了的。
肖恩是目前他們掌握的所有線索的線頭,想要展開后續的調查,他是重中之重!
“我在千帆城網絡上查詢過三年前的人權游行事件,當時負責報道肖恩的是位于第17社區的凱奇頓新聞社的一名記者,她的記者名為雪莉......這有可能不是她的真名,因為千帆城下城區的混亂狀態導致很多記者都不敢用真名進行調查,刊登在新聞報上的內容也大都是些擔心被人上門找麻煩。”
記者行業并不安全,日益躁動的下城區社會中的新聞熱點很多,但很多時候這些熱點的背后也隱藏著危險。
“能找到她的真實身份嗎?”
連名字都是假的,這個記者自然也不可能讓別人知道她的住所。
“我只能盡力......千帆城的網絡由智腦監控,想要在這種網絡狀態下駭入一些資料庫容易引起注意,為了保證安全,一旦被智腦追蹤我就會切斷網絡,能不能成功在于它什么時候會發現我,17號社區應該屬于偏前列的區域,我不知道其網絡安保力度有多高。”
給東西分三六九等,這是人類一直以來的通病,因此即便是在千帆競渡城出現后,原本的市區完全成為下城區,這其中的人依舊執著于排位。
經過幾年的人員流動,社區號數即社區地位成為默認的規則,據祝覺所知,整個千帆城應該有近40個社區,每個社區的生活人數都在30萬左右。
拋開千帆競渡城,在這40個社區中的前十或者說更進一步的前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富人區,剩下的便全是中產階級和底層民眾的生活區。
不過這里是千帆城,三大機械集團對網絡的保護沒有人能夠質疑,甚至于只要他們愿意,可以監控到每個人發送出去的信號以及各個地區的網絡異常,只不過那么做會耗費相當一部分的計算力,得不償失而已。
智腦不是萬能的,龐大的計算力與其用在大范圍監控民眾的訊息,高層顯然更希望將它們用在關鍵性的地方。
當然,在祝覺的前世,某個國家無疑更熱衷于侵犯民眾**。
不管如何,素子只能期望17號社區不會被重視,至少她所要駭入資料庫不在智腦的重點保護對象當中。
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