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你們應該知道怎么做。”
視線掃過躬身致意的幾個信眾,空著的手將傘往上提了提,按照來時的路離開,她負責的只是這一步而已。
比起登樓時的穩健,落地時的她因為雙腿的顫抖往前一個趔趄,靠著傘才勉強撐住身體。
“呼~”
左側的太陽穴有汗珠滑落,呼出的氣帶著白霧,顯然有著不低的溫度。
巷道外的歌聲又到了一處**,搖滾樂隊獨有的高亢嗓音此時聽上去再也沒了之前的激昂,只余下嘈雜和煩躁而已。
......
枕頭邊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電腦桌后的女孩蹙著眉頭,右手繼續搖晃著鼠標的同時左手回過去胡亂的摸索著,抓起手機,看也不看的摁下接聽鍵。
“喂,我現在在忙,如果有什么事情請稍等一會兒。”
“菲林,是我!”
“你是安東尼叔叔?”
抿著嘴回憶幾秒,這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關于你母親的事情......”
“你找到兇手的信息了?”
鼠標停頓,女孩聲音立刻高了十幾分貝。
“不,只是今天有人來凱奇頓新聞社詢問你母親的事情,關于三年前的那場游行......他似乎在追查當初的某些事情,我能夠看得出他很在意格林蒂斯的情況,你的母親生前有留下什么訊息嗎?”
從私心上來說,盡管之前已經答應祝覺,但安東尼打心底里不希望菲林·普拉達接觸之前的那人。
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讓他對有關于游行的任何事情都相當的敏感,因此他沒有急著告訴菲林·普拉達怎么聯系祝覺,而是先行詢問菲林·普拉達手里是否有著某些信息。
如果沒有,安東尼就準備代替菲林·普拉達回絕祝覺。
“有人在追查三年前的人權游行?”
視線仍舊停留在屏幕上的網頁,菲林接著問道,
“你有告訴他我母親已經過世嗎?”
“當然,所以他才托我詢問你格林蒂斯有沒有留下什么遺物,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告訴他任何關于你的信息,如果你不愿意跟那人扯上關系,那么你完全可以當作沒有這通電話。”
“不,安東尼叔叔,請你馬上告訴我對方的聯系方式,我最近也有了些突破,正想要求證,說不定他手里有我想要的情報......只要能幫我查清楚是誰殺害我母親,我不介意跟任何人扯上關系!”
毫不猶豫的回絕掉安東尼的好意,菲林的手指撫過電腦桌一側的相框。
那是他們一家人的合照。
菲林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于一場疾病,因此在她有關于親情的記憶中,絕大部分都是那位慈祥的母親。
如今僅剩自己一人在這世上活著。
支撐著她生存的動力已然不多。
其中之一便是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母親死的如此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