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的胸膛正要越過三日月刀鍔位置時,一只厚底皮靴早已在他前進的道路上等著。
干脆利落的印在巴特納的臉龐中央,以無可抗拒的力量將他重新壓回原位!
二次受創的傷口終于還是沒能止住,外溢的鮮血將巴特納身上的衣衫染成一片暗紅。
“哈!果然沒死!”
刀刃上當然不會有毒,不過是試探對方的言語而已。
祝覺單腳支撐著身體,手臂壓在右腿膝蓋上,看著在自己的皮靴擠壓下扭曲的巴特納的臉面說道,
“好歹是掌管一處實驗室的家伙,果然還是有些本事的。”
“你跟那三人屬于不同的組織,這么說是獨自一人潛入,那些樣品還有坎恩看來都被你解決了。”
“等等,你一定要在這種狀態下說話么,倒不是我聽不清楚,只是你現在的表情讓我忍不住想笑啊,要不我還是把腳收回去?”
看著巴特納面目扭曲的說著些聽上去很是嚴肅的言語,祝覺忍了又忍,自覺打斷他不太好,但這么下去他自己被憋出內傷的可能性似乎還要更高些。
“我認得你,角斗場升降梯口的守衛......不,你不是他,那個人我是認識的,他在我跟坎恩來角斗場之前就已經在這。”
全然不顧祝覺在說什么,巴特納保持著自己的節奏,只是嘴巴在不停的開合,被迫斜向一邊的瞳孔周邊隱約有黑色的絲線浮現。
“三年前格林蒂斯發現了什么,讓你迫不及待的要除掉她?”
趁著眼下這個機會,祝覺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詢問著自己想要的信息。
“格林蒂斯?”
巴特納的回應中帶著疑惑。
沒有閉口不言。
這是個好的開始。
“在人權游行中發現了你們隱藏計劃的女記者,據我所知你應該專門找過她,你不至于連這種人都忘吧?”
對于一個殺人無算的劊子手而言,詢問死在他手上的人的名字確實有些為難他,所以祝覺直接給出了提示。
“呵,被我燒死的那個女人么......沒錯,因為某些意外,她發現了組織準備許久的神仆計劃,盡管只是一部分,但那依舊足以宣判她的死刑,那時候我還只是個嘍啰,說起來正是殺了她才讓我獲得組織內的信任。”
(接下去應該問我神仆計劃是什么!)
“神仆計劃是什么?”
仿佛是聽到了巴特納心里的聲音,祝覺開口問道。
“這個計劃是我們銜尾蛇......死吧!”
眼球驀然回轉,盯住祝覺的瞬間,胸膛與脊背裂口處有黢黑的不定形液體取代鮮血噴涌而出,變化成十數道尖刺將祝覺周身的空間填的嚴嚴實實。
“是你們的什么,話別說一半啊。”
祝覺等著問題的答案,蹙著眉頭說道。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巴特納看著那些將自己凝聚出來的黑棘盡數阻攔下來的深棕色沙礫以及身處其中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的祝覺,言語間的從容早已消散。
“被你這樣的家伙說是怪物實在是一件讓人傷心的事情,不管怎么看想要從你嘴里獲取些有用的訊息沒那么容易......既然你說我也是怪物,那咱們就來個怪物間的交易如何,告訴我神仆計劃是什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