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祝覺靠近后才發現在這邊鬧事的人防疫所還真有些束手無策。
“我只想要一個說法,我的兒子是怎么死的,他就是一個實習生而已啊,才參加工作一周,就成了那副模樣......你看過他的尸體嗎,手斷了,腿也不見了......你們這里是防疫所,不是戰場啊!”
渾身濕透的中年婦女攥著胸前掛有防疫所銘牌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吼著。
在這沉郁的天色下,這位女士臉上的表情和口中的話語讓所有見到的人都從心底升起涼意。
在她身后則是站著一群表情與她差不了多少的人,男女老幼皆有,其中還有幾人手中捧著黑白色的照片,估計也是親人亡故過來討說法的。
被攥著的男人此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不停的說著些寬慰的話語,滿臉的水漬中也不知道摻雜著多少汗水。
不過這人的口風倒是極緊,任憑這些人如何說,關于那場“意外”,說來說去也只有正在調查中,得到結果后會立刻通知的敷衍回應。
“這些混蛋!”
人群中的琳咬著牙低聲咒罵的同時盯著防疫所的人,在她看來肯定是防疫所害的這些人,現在又不想負責所以才隱瞞事實。
一旁正憑著出色的耳力想要從周圍人群中探尋面前發生的這一幕緣由的祝覺自然聽到了琳的話,側過頭瞥了眼。
“應該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受害者前往的區域是底層社區,全隊失聯,社區巡邏隊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只有滿地的殘肢。”
比起琳的感性,素子比祝覺更快的從周邊人群的談論中了解到情況,站在祝覺身旁低聲說道。
“全隊失聯......還是在底層社區被人以如此殘忍的手段屠戮,有誰會針對防疫所行動?”
第一時間出現在祝覺腦海中的自然還是銜尾蛇組織,畢竟眼下的局面防疫所肯定站在銜尾蛇的對立面。
只是這種行為怎么看都帶著些情緒化的報復性意味。
銜尾蛇組織做這種事,不論怎么看都不可能讓防疫所放棄調查,甚至會起到反作用。
因為哪怕是為了給這些人交代,防疫所也不可能裝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銜尾蛇組織做的,又有誰會下狠手屠殺一群基層的技術員呢?
留給祝覺的思考時間不多,防疫所內部很快就有人出來引導他們進入內部。
正如羅納所說,防疫所這個機構的名字聽上去像是醫療機構,內部其實與尋常的政府機構差不了多少,只不過多了幾個祝覺等人根本看不到的附屬實驗室而已。
乘坐電梯登上三樓,隨著人群進入一間會議室,等所有人分別落座,便有人拿著視聽棒站在門口清點人數。
祝覺坐在左側靠墻的位置,大致的數了數會議室內的人數,大約30人左右。
這并不是全部,因為祝覺在過來時就看到后續抵達的人被人領著去了同樓層的另外一處會議室。
“安靜!”
人數清點大致完成,便有個中年男人從門口進來,高聲說道。
原本還有些吵鬧的會議室在這聲后徹底安靜,所有人都在看著臺上的男人,目光中的意思出奇的一致。
等他給出萬鬼節征調私人診所醫生的解釋!
“在這一次的談話開始前,請容我介紹一下自己,鄙人防疫所副所長,紐卡斯·艾伯特。”
站在所有被征調者的對面,身姿挺拔紐卡斯背著雙手環顧四周,稍頓幾秒,這才接著說道,
“防疫所此次突然邀請諸位前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希望諸位能幫我們挽救這座庇護著數千萬人的超級城市!”
談話還未正式開始。
在大部分人仍舊沉浸在抱怨情緒中時,紐卡斯直截了當的拋出了一顆“炸彈”!
挽救千帆城?
如果眼神能說話。
這時候的會議室內肯定充斥著各種代表著質疑的污言穢語。